一架德意志战车，背后是庞大的德国体系作支撑
原创 肆客足球 2018-06-28 13:31:25http://p3.pstatp.com/large/pgc-image/15301637836750ff3d0d478
来源：《泰晤士报》作者：James Gheerbranthttp://p1.pstatp.com/large/pgc-image/1530163783627b59e950f9d德国2014年世界杯捧杯画面
“我们是一所完全普通的学校。”迈克-迪里希重复说道。此时正是贝格菲尔德综合学校的午餐时间，穿过尘土飞扬的走廊，你总会被回荡着的储物柜叮当声和孩子们的吵闹声所吸引。跟随着迈克-迪里希，我们来到了他的办公室。一进门，墙上的画就立即吸引了我们。从诺伊尔、厄齐尔、德拉克斯勒、赫韦德斯，再到年轻的萨内，这些目前德国足坛大名鼎鼎的名字，均赫然在列。这里的另一个身份，就是沙尔克04俱乐部和德国足协合作的足球专业学校。据了解，在目前的1400名学生中，就有80名属于“足球项目”，而自从学校成立40年以来，这里已经相继走出了25名职业球员，他们中的许多人都被选入国家队为国效力，而其中亦不乏厄齐尔和诺伊尔这样的球星。http://p3.pstatp.com/large/pgc-image/15301637836130f76fc2933诺伊尔和厄齐尔代表德国U21出战
而追溯这所足球学校的起源，则要回到1998年的世界杯，当时德国队遗憾止步8强，而在两年后的欧洲杯上，德国队更是无缘8强，这也让德国足协开始痛定思痛，于是下定决心建立一个合作学校网络，而目前，规模已经达到30多所学校。这也确保了那些有天赋的孩子既可以接受文化课程教育，还不会错过足球培养。“他就像拉网一样，保证了每一个有天赋的孩子都不会流失。厄齐尔和诺伊尔在青少年时期都被认为太小，如果在旧模式下，他们可能已经被淘汰。”迪里希说道，很难想象，下一个世界冠军或许目前就在这些嬉闹的孩子中间。迪里希的同事迈尔就直言：“这里的优势就是球员可以融入学校团体，在这里，球员们都被禁止穿着他们的俱乐部训练装备，我们也希望他们在普通学校就读，并且能够融入其中，当然也能保证他们能接受定期的训练。”尽管在外界看来，这里的使命是培养精英球员，但这其实并不是他们的首要目标，他们只是为了培养出更为全面的人才，而剩余的事，则交给德国足协的其他机构。相对而言，这里更看重培养的是一个球员的自信心、团队凝聚力。“如果将这些比作一台巨大机器的话，我们只是许多小型齿轮之一。”迈尔补充道，”不过和大多数德国机械一样，我们这个机器也很少出故障。”14年夺冠，本届世界杯又强势入围，在这项全球最具竞争力的体育项目中，德国始终保持着顶尖的竞争力。那么，他们又是如何实现这一切的呢？回答这一问题，就不得不提到一个人，洛塔尔-马特乌斯，作为90年代德国足球的领军人物，其五次参加世界杯，夺得一次冠军，并创造了多项世界杯纪录。而在同时期，德国足球的影响力也达到了空前的地位，按照加里-莱因克尔的经典说法：“足球是一种由英国人发明，经过场上22个人激烈拼抢，苦战90分钟后，最后由德国人获胜的运动。”但事实上，马特乌斯一直在否认这种吹捧德国队的言论，当我问到德国队是否就是以这种铁血以及强大的自信赢得比赛时，马特乌斯给出了否定的答案，“在我们参加比赛时，我们永远不会对自己说我们会赢，我们只是在力争胜利，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我们得尊重对手，尊重他们的实力。”但德国人稳健的心态是否更有利于他们在重压之下发挥呢？马特乌斯的答案也很明确： “不是的，这与压力无关，只是经验问题，你的经验越多，你才能更好地应对压力。”而当我问及在每一届夺冠的德国队身上是否存在共同的基因时，马特乌斯的答案是团队精神：“无论是我担任队长的时候，还是贝肯鲍尔、拉姆的时期，德国队始终都是建立在团结基础上的，我们凝聚一心，即便在训练营里，氛围都很好。”http://p3.pstatp.com/large/pgc-image/1530163783603717c8b8309沙尔克04时期的厄齐尔和诺伊尔
不过提及团队精神，每个国家都有发言权，但是什么让德国人的团队精神如此特别？马特乌斯的答案，是没有哪个球员对自己的重要性很看重，他们更看重球队，他们都知道，没有其他球员，他们自己就毫无价值。每个人的目光都在集体身上，而不是在自己身上，这或许就是德国队团队精神的本质，也许其他国家不是这样。当然这个答案本身没有什么启发性，但当你无数次的听人阐述时，你就会渐渐产生这样的想法：德国足球成功的秘诀或许就是没有秘诀，他们只在很多方面做得比别人优秀而已。“在我们培养小球员的过程中，我们不仅仅把自己看成是单纯传授技战术思想的教练，也会引导他们的价值观，尊重、谦逊、诚实、乐于助人和团队合作能力，这些都是他们成长所需要的。”沙尔克04的U19教练艾尔格特告诉我们。今年61岁的艾尔格特曾培养过厄齐尔、诺伊尔、萨内等球员，在他看来，培养年轻人也能给他带来夺冠一样的满足感。“现代的足球教练都是教育工作者，甚至在某些方面也可以称作心理学家，你必须关注每个人的心理健康。这就像每个园丁的职责一样，你得浇灌照顾植物，直到它们开始生长。我们有同样的责任，那就是帮助我们的球员成长。”艾尔格特对于教练职责的认识，便是沙尔克04青训的宗旨，而他们所传达的，也往往是一些非传统德国人所特有的东西：欢乐、轻松……他们直言，纪律很重要，但更重要的还是灌输一种对足球的热爱感。“我相信，只有当你喜欢一件事情时，你才能将它做好。 在这里开始踢足球的孩子们或许都不是这样想的，因为他们对于名利更加看重。起初他们都喜欢把球控在自己脚下，而且他们也绝对不能输掉。一个这样的球员也永远不会提高。”此外，艾尔格特也格外提倡大家尽可能长时间的留在校园，就像17岁的黑克所言：“你在学校所学到的可以用在训练中，甚至用在球场上。”http://p3.pstatp.com/large/pgc-image/1530163783749a2c9b5a88c沙尔克新星蒂洛-科雷尔
目前黑克正在上高中，而这种情况也在德国越来越普遍，据统计，在德国队2014年的夺冠阵容中，就有13名球员拥有德国最高的学历，无论任何情况下，教育都是基石。而这也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未能进入专业梯队球员的未来。“好的学校文凭可以给你保障，这样一来，你就不会天天想着你以后非要靠体育吃饭，这也会让他们在球场上更加自由一些。“目前在德国很火的蒂洛-科雷尔就是出自贝格菲尔德综合学校的一员，他也拥有很高的学历，这也会使其在选择未来的道路时更加轻松，因为他们不仅可以靠踢球谋生，也能因为自己的学历未来无忧。“这不奇怪，我想很多人会幻想甚至期待未来能够在球场上大获成功，但事实是，这些也许都不会发生。”海因斯-魏斯魏勒学院的相关负责人这样说到。坐落于亨内夫的海因斯-魏斯魏勒学院是德国教练的最高学府，也是全球精英足球教练人才的培养基地，在这里，曾走出过海因克斯、勒夫、克洛普等知名教练，而这里也是德国足球的思想大教堂，那些最优秀的思想家们正在勾画着影响世界的战术。在球场上，德国队的表现始终优于英格兰，但在场下的思维搏斗中，这条鸿沟同样难以逾越。过去十年，英格兰也只有加里-内维尔、克雷格-莎士比亚和哈里-雷德克纳普三位主帅率队打进过欧冠，而从下赛季开始，德国教练的这一数字至少将达到14人，而且这一趋势还在呈上升态势：上赛季，32岁的特德斯科将沙尔克04带到德甲第二，而排名第三的霍芬海姆则是少帅朱利安-纳格尔斯曼执教。德国足球的血液中正在源源不断地融入新鲜活力。这一学院每年会从80名申请者中招入24人，而申请者也必须拥有德甲U17或U19球队一年的执教经历。而在英国，获得教练资格证只需要203个学习时间，但在这里，他们需要完成750时长的课程。http://p1.pstatp.com/large/pgc-image/1530163783752d511d7d981纳格尔斯曼
“我认为德国的教练目前正在变得越来越理性，不过我不希望丢失那些传统的特点，因为不管在什么时候，你执教时的心态和激情都是必要的。但这一切已经变得越来越系统化和结构化了，现在幕后发生的一切都非常理性。”该负责人说道。随着科技的日新月异，无人机、VR等运用到教练领域都已成为现实。”年轻教练对比赛中的所有新事物都持开放态度 ，这是靠技术成长起来的一代，所以他们很容易就可以将它与工作结合起来。”该负责人补充道。除了战术层面的非凡业务能力以及无比透彻的细节，德国教练还更加强调人际关系层面的内容：克洛普的人格魅力，又或者勒夫低调的权威，都是鲜明的代表。纳格尔斯曼称执教“有70%要靠社交技巧”，而涅季科夫斯基则表示完全同意。他说：“要想让人们听从你的指挥，自然要主动去接触他们。其他的内容都存在于基础层面：必须能够理解这项运动，但许多人都能做到这一点。必须能够带好训练，许多人同样能够做到。还有分析——我们有许多教练都很擅长这些。但社交技巧才是区分顶级教练和普通教练的真正要素。正如我们德国人所说的那样，成为一名人际高手，是做好教练的必备要素。”41岁的涅季科夫斯基球员时代只是曾经效力过两家第三级别联赛球队，23岁就早早退役，在美国一所大学获得运动心理学学士学位。他在勒沃库森担任了3个赛季的助理教练，现在，除了监督职业教练证书的相关课程，还是德国21岁国青队的助理教练。第二个身份让他有机会静距离地观察德国足球与英格兰足球之间的另一个关键差别：除国家队之外，其他各级别国字号球队球员踢顶级联赛的机会存在差异。两国21岁以下国青队去年在德国威斯巴登相遇，根据记者阿奇-林德-图特的统计，英格兰国青队的球员们总共有206场英超经验，德国国青队相对应的德甲出场经验为1137场。一个国家温室里的花朵有机会绽放，另一个国家的则似乎难逃被埋葬的命运。涅季科夫斯基既是下一代球员的守望者，同时也是新一代教练们的导师，这恰恰是德国足球和谐的证明：这是一条纯色系的挂毯，而不是颜色相互冲突的布片拼凑起来的被子。http://p9.pstatp.com/large/pgc-image/153016378397204af5482eb德国队近28年世界杯战绩
首先，起到辅助作用的是“我们的风格”——德国足协倡导的基本的足球哲学——跟英足总备受非议的“英格兰DNA”有些相似——包括15条简单的原则，比如“寻找并利用对方背后的空当”。这些戒律似乎很容易做到，也无需多作说明，但却被写进海报里，挂在教练学院墙上，并且在教练课程中反复被提及。涅季科夫斯基表示：“许多人看着‘我们的风格’原则，就会说，当然，这就是我们想要采取的踢球风格。但更为重要的是某种共同的目标，以及对该目标的充分理解。当然，某些情况下，这些原则也会变得复杂，但关键是我们必须回归到足球的本源。”尽管如此，德国足球花园中并非一切都那样美好。虽然21岁以下国青队去年夏天拿到欧锦赛冠军，但低年龄段国青队的战绩却不尽人意。公众对此感到焦虑不安，尤其是看到英格兰征服一切的各级别青年队，更加让人们感到艳羡。涅季科夫斯基解释道：“我们的球员往往在旅途中还要接受文化课考试——实际上，出征大赛时，都有老师跟队，这显然会影响到他们的表现。因此，在我看来，在17岁以下年龄段，英格兰球员的进步较大，而我们球员的进步较小，也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我们的问题是大众没有耐心等待，等着看这些球员21岁时能够达到怎样的水准，他们只是根据现在的情况做出判断。”也存在这样一种观点，认为像纳格尔斯曼和特德斯科这样的教练的涌现，间接影响到德国球员的发展，给用汗水浇筑的足球世界带来没必要的阴影。涅季科夫斯基表示：“这本身是件好事，但结果是许多教练都期待能够跻身职业层面。许多青年队教练想要成为职业教练，因此不愿意花心思帮助球员提高，他们只想着赢得比赛，从而作为跻身职业范畴的基础，这就是目前我们遇到的最大问题。”“我希望目前在德甲执教的教练们都能够留任，上面提到的趋势终将结束，因此，注重青训并努力提高球员水准将再度变得重要起来。这正是我们目前没能做好的事情。我们有许多教练没有职业球员的履历，许多职业球员退役后则会选择进入管理层，这或许在英格兰已经成为祸患，而在德国，同样带来了不小的危险。”他叹口气说：“在我看来，我们取得的成就，有很多完全是因为庞大的球员基数。德国有8200万人口，葡萄牙呢？只有1000万人口？但他们却是新科的欧洲冠军。如果从顶级球员的比重来看，他们做得要远比我们出色。”“事实上，我们在各级别国青队层面缺乏足够的深度，我们激发球员潜质的比重，打造出真正顶级球员的比重……在这方面做得还不够好，只是尚未影响到成年国家队的层面。”德国足球竟然也存在如此多的阴暗面，我真的感到惊讶，在我看来，德国足球就像一条永不休止的生产线，源源不断地培养出出色的天才球员及顶级教练。涅季科夫斯基说：“或许我们采取的方法真的太像生产线了，而且即便是生产线，也不可能永不休止，我们现在就能看到这条生产线的终结。”上面的内容足以说明德国足球如何达到强势地位，其业界人士又是如何对其进行评估和批判的，但却无法说明一切。毕竟，搞好上层建筑只是成功的一半。首先，选择正确的人开车，然后，将道路铺设好，但国家队仍有可能在大赛因为压力或者完全随机的运气而出局。不过，德国队似乎从来不会遭遇类似的问题。在大赛赛场，他们为何能始终保持冷静的头脑，而英格兰队则总是大脑短路呢？他们是如何缓解压力的呢？克里斯托弗-克拉默或许能够解释这个问题。4年前，这位不知名的小将摇身一变，成为德国世界杯冠军队的重要成员。他在那个赛季开始前，甚至连德甲都没有踢过，但却在世界杯赛场踢了3场淘汰赛，并在决赛时首发，但自从那届大赛后，总共只得到7次国家队出场机会，2016年以来甚至再也没有出场过。除了4年前的世界杯，他再也没有在俱乐部或者国家队拿到过重要荣誉。他恰恰是德国队能够让普通球员出人头地的典型范例，当然，我们对球员本人没有丝毫不敬之意。克拉默提及的两件事，我感觉印象尤为深刻。首先是，虽然他一个月前刚刚完成处子秀，但出战全世界头号大赛时，即便在德国队内众多传奇球员的注视下，他竟然毫不担心自己会犯错。克拉默回忆道：“作为一名年轻球员，我刚刚进入国家队时，并没有感到丝毫的不适应——就好像我已经在国家队踢了5年之久。所有老队员，包括波多尔斯基、施魏因斯泰格等等，帮助我以最快速度融入球队，让我感觉自己就是球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即便犯错，我也不会因此感到焦虑。”http://p9.pstatp.com/large/pgc-image/15301637837359ce9d72710克拉默表示很享受为国家队比赛
其次，虽然德国媒体及球迷历来要求很高，也会毫不吝惜地给予国家队以批评和质疑，但在大赛进行期间，当德意志战车为国家荣耀而战时，我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们能够得到全国上下的支持，球员们感受到的都是大家的力挺。克拉默表示：“在英格兰踢球，要面临巨大的压力，在德国同样如此，但两者的程度有所不同。当大赛进行时，所有人——球迷，媒体，所有人——都会坚定不移地支持德国队。在2014年，我们真正认识到了这一点，看看国内媒体发出的图片——巨大的宣传画，大街小巷穿着国家队战袍的人们，真的让人体验到‘全国一心’的感受。”身穿国家队战袍，在最闪亮的聚光灯下发挥真正的水准，胜不骄败不馁，这并非与生俱来的能力。德国队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一点，部分是因为其完善的教育体系。他们的理念是让球员面对压力时做到对其免疫，而不是对其绝缘。埃尔格特表示：“恐惧就像是野火，如果有两三名球员感到畏惧，这种感受就会迅速在全队播散开来。而心怀畏惧，根本无法踢球。”“最关键的是教导球员们如何正确地对待压力。我们会创造在压力下训练的环境，为的并非毁掉球员们，而是要他们变得更强悍。强悍的心理是关键因素。如果球员能够很快学会应对压力，这无疑是最理想的状况。但还有很多其他方式，能够帮助球员在这方面做得更好。”http://p1.pstatp.com/large/pgc-image/15301637836167ac24694e9
在德国的青年队赛事中，像毛里斯-海克这样的球员从小就习惯在众多观众面前踢球。他表示：“第一次在许多观众面前踢球，自然会感觉到畏惧和压力。但次数多了，压力自然也会减弱。我已经明显注意到，在许多情况发生时，我的处理方式已经发生了变化。”涅季科夫斯基相信，这是德国足球在大赛表现坚挺的关键因素。他表示：“德国的青年足球非常注重成绩，而且历来如此。在打造创造型球员这个范畴，这样做显然不好，但那些经历过这个体系培训的球员，习惯了在高压环境下踢球，在我看来，这确实为他们日后对抗高压环境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在英格兰，年轻球员往往远离公众的视线，如果在青训营踢球，青训基地都会有扇大门，大门开启，球员进去，大门关闭。就算是比赛，也没有观众到场：没有经纪人，没有球迷，没有球员家长。我们的同事造访过利物浦俱乐部，他回来告诉我，‘我观看了利物浦18岁以下青年队与曼联18岁以下青年队的比赛，没有任何观众。只有两队球员和教练，仅此而已。’”“如果来看青年德甲比赛，都会有成群的经纪人和家长观战，有那个年纪的球员难以想象的各种状况。因此，他们会逐渐习惯一切，适应比赛时的吵闹声，这显然会帮助他们成长，相对而言，英格兰球员不会这么早面对压力。”如果你稍加关注，就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勒夫的球队在世界杯期间面临着最大的压力，他们世界杯前的6场比赛仅有1胜，而且是毫无说服力地战胜沙特，先后输给奥地利和巴西。过去两个赛季，这支德国队中没有一名球员能够跻身金球奖评选前15名。厄齐尔表现时好时坏，穆勒饱受质疑，诺伊尔刚刚结束的赛季几乎没有登场，首发左边卫赫克托效力于德甲垫底队科隆。这样的情况实在不像是来自于争冠球队。但所有人都不会被这样的战绩欺骗，跟其他球队不同，德国队的强韧，德国队的队内气氛，并不会受到其自身状态的影响，其存在只是因为他们是德国队。当俄罗斯世界杯的开场哨鸣响，当全世界的目光投向东欧，当他们穿上那身白色战袍，他们就会恢复如初，找回最棒的自我。有时候，德国队也会找不到大家心目中那支铁军：毫无瑕疵，钟表般精确运转的场内外关系。当我回到科隆波恩机场，我们经过了一连串正在维修的道路。我的出租车司机遗憾地摇头说：“道路真的很糟糕，总是这样乱糟糟的，我敢说，你们英国的路肯定要好很多。”这跟德国人令人生畏的另一面——足球没什么区别。我们看到不仅仅能够看到平坦顺畅的高速公路，是它们将德国国家队送到下一个目的地。但在令人艳羡的上层建筑之后，隐藏着的是艰苦的努力，大量的人力，卓越的远见，甚至不时还会出现坑洼。通往成功的道路也需要不断的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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