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害死了福?——也许是一个永远的谜
1793年7月,法国政治大人物马拉被一个杀手刺死在浴缸,一幅名为“马拉之死”的油画由此铭刻法国历史,直至今日,大家对马拉的死仍有多种版本的解释;2003年6月,喀麦隆足球小人物福因一幅躺在担架上的照片而定格在全世界的新闻媒体中,一个非洲雄狮走了,同样地,他也带来了无尽的疑问。6月26日,足球在这一天非正常死亡!
这一天,喀麦隆在里昂1比0战胜哥伦比亚,获得参加联合会杯决赛的资格。但这一天,喀麦隆没有欢呼,只有黯然神伤。
这场比赛前,喀麦隆主力球星维维安-福向他的夫人玛丽-路易斯-福许诺,“参加完这次联合会杯,我们就去艾菲尔铁塔和巴黎圣母院……”一年前,福也曾向老婆许下一个诺言,当世界杯结束后,携妻带子去巴巴多斯的海岛度假,当时他做到了。但一年后,即使艾菲尔铁塔和巴黎圣母院距离里昂近在咫尺,可维维安-福却无法实现这个诺言。
因为,他死了。2003年6月26日,福倒在联合会杯的绿茵场上,从此再没站起来……
他不应参加比赛
人们偶尔还能在法国街头看到老一代喀麦隆球星米拉的身影,1990年6月23日,喀麦隆就是凭米拉的两个怪异进球粉碎了哥伦比亚的世界杯晋级梦想。13年过去了,喀麦隆和哥伦比亚又一次相遇,虽然在充满高负荷比赛的欧洲赛场,联合会杯已不是一项大产业,但其依然能够让来自非洲的足球国家感到莫大满足。对于喀麦隆主帅沙费尔来说,用米拉当年的杰作鼓励队员当然有良好效果,为此他和米拉赛前通了话,双方虽是简单祝福,可对于13年后再次遭遇哥伦比亚,沙费尔充满信心。
赛前的动员会上,沙费尔的动作颇为可爱,他在训练场摇摆着腰部,散乱的头发不停地飘动,然后他和队员们互相开着玩笑。这种源自非洲的鼓劲方式已被沙费尔学得烂熟,他每次在赛前都会这样做,当他和维维安-福聚到一块时,你可以知道这个教练是何种心情,要让哥伦比亚人重温13年前的恶梦,就需要一个有着向维维安-福这样充满神奇色彩的球员。这个虎将必须参加这场比赛,因为他当年就曾在里昂踢球,这里有太多他的拥趸,他甚至因此忘记了身体有恙。
老婆玛丽-路易斯说:“福不应参加这场比赛,这几天来,他的身体不好,得了痢疾,胃部总是不舒服,他应知道不能参加这样的比赛。”但福本人却并没接受来自老婆的建议,他充满信心地走上
球场。开赛仅9分钟,喀麦隆进球了,神采奕奕的福向队友扑去,一切都显得很平静,中场休息期间,队员们开始讨论下半场的计划,福向队长宋说道:“即使战死球场,也要取得这场胜利!”
噩耗真的发生了!当下半场球员进场的时候,福走在了后面,许多队员面带微笑之时,他们全然没有意识到当时的福面无表情,只是略低着头,好像有一点点疲惫。福似乎有点不妥,教练看出来了,福自己也意识到了,但为了取得比赛的胜利,福似乎没有多说什么。第73分钟,一个身高1.90米的虎将突然在中场附近倒下,他就是福。当时,福的周围没有对手,许多队员甚至没有发现出事,首先跑上来的是两位哥伦比亚球员,他们看到的情景是可怕的,福四肢不动、直翻白眼、下颚紧闭。哥伦比亚的队医埃克托-法比奥-克鲁斯第一个冲入球场,“当我抵达的时候,福仍然有呼吸,我们已尽所能,但一切似乎都……”
克鲁斯和救护人员当时立即拉开福的下颚尽力阻止其吞舌,数分钟后他们将福抬上担架,下场后立即被输氧。在场的医生很快判断福当时状况不能再转移到其他地方,于是他立即被推到热尔兰球场医疗室——这里所配医疗设备符合1998年世界杯规定的医疗条件。法国当地时间26日20点20分,还是热尔兰球场,国际足联医疗官阿尔弗雷德-穆勒悲痛地宣布福的死讯:“他接受了45分钟的急救,但一切已无济于事。对于足坛、对于国际足联、对于球员的家人,这是悲伤的一天。”这个
宣布当时就引发了在场球员与喀麦隆记者们的放声痛哭。喀麦隆队长宋说:“这太恐怖了,我从未经历这样的一天,福看起来很好,他怎么会这样?我们当年一起在雅温德长大,但他现在却离开了我,在他死前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战死也不能失败,没想到他却真的撒手人寰,我们会尽一切努力为他取得胜利。”
同一天晚上,巴黎北郊法兰西球场,法国队与土耳其队比赛的下半时开场前,全场默哀一分钟,球场广播员宣布:“喀麦隆球员福在今天下午去世,国际足联和所有足球大家庭对福的家人、他的亲友和他的球队致哀。”在一片寂静中,福的大幅照片出现在法兰西体育场的大屏幕上。在奏国歌时,法国队门将库佩和前锋戈武哭泣,他们都是福当年在里昂的队友;德塞利也止不住用手掩面,亨利和加拉的脸上都淌着泪水他们是福在英超的伙伴,同样的情况还有法国主帅桑蒂尼。赛后法国门将库佩说:“他是一个好兄弟,我很遗憾知道一个好人的离开。他待人很好,对所有人都一样。”而亨利悲伤地说:“当我打入第一球时,我想到福的家人。那张照片已说明一切,我不想再说什么。”当时在比赛现场的里昂主席奥拉斯无法坐到比赛结束:“福是一个待人非常好的小伙子,这个悲剧确实太不公平了。”奥拉斯随后取消了在27日的一个特别记者招待会。
福倒下的地方——里昂热尔兰球场,正是他一年前与里昂队友们捧得法甲冠军的地方;福的家人亲眼目睹他的倒下,但家人却全无办法,他的母亲是专程从喀麦隆赶来为儿子助威的,可万万没有想到,这却是母亲和儿子的最后一别;一直生活在里昂的老婆玛丽-路易斯也抱着今年4月刚出生的女儿坐在看台上,她更没有想到,自己的丈夫就这样离她而去。
“你们把我儿子怎么了”
福的死亡,引发了一系列问题,许多人通过这个事情发现,职业球员并非如鱼得水,他们承受很大压力,他们在球场内外的生存状况并不理想。国际足联主席布拉特听到福死的消息惊恐万分,6月27日,他专程从巴黎赶到位于圣艾蒂安附近的喀麦隆代表团驻地,然后又探望了福的亲人,让他感到尴尬的第一个问题来自于福的母亲:“我的儿子在哪里?你们把我儿子怎么样了?”面对一个痛苦不堪的老太太,布拉特无话可说。
舆论都在谴责布拉特,他们批评这次不合时宜的比赛,更批评了主办者在医疗工作上的态度,大部分人认为医生们疏忽了一次意外倒下所带来的严重后果。哥伦比亚队医克鲁斯辩解说:“我们实在无能为力,我们在他失去知觉前一直在努力。”对于批评,本次联合会杯组委会主席,来自美国的布拉泽认为医疗队没有犯下任何错误。“所有的人员配备都是优秀的,我们可以肯定当时所做的工作都是非常有效的。我们为他们所做的感到骄傲。”
28日,国际足联公布了这次福倒地后到他去世的全过程,这次内容由来自荷兰的协调人斯莫伦伯、瑞士医疗官穆勒以及来自智利的新闻官海韦联合制作,为避免更多猜疑,制作过程尽量公开。
比赛进行到第72分钟,福突然倒下。
第72分05秒,一个哥伦比亚球员向助理裁判发出求救信号,请求队医立即采取治疗,治疗人员抵达后立即托起福的下巴,以防止他吞舌窒息死亡。当时福显然有呼吸,当时他已翻出白眼,这是昏迷的信号,喀麦隆对于继续在现场采取紧急治疗,便于福能够继续呼吸。
第74分钟,福被担架抬出场边继续采取治疗。
第75分20秒,一位来自法国的队医也加入到治疗福的救援组中。
第77分15秒,福被送往球场第一治疗中心,这个决定是由法国队医决定的,因为当时的情况不允许福搭乘救护车去当地医院治疗,不过救护车当时已经准备就位,一旦福在第一治疗中心接触险情,将立即搭乘救护车去当地医院接受治疗。
在第一治疗中心,福的状况和在球场内的情形类似,医疗小组给他输送氧气,在这个过程中,福的心脏一度停止跳动,救援组立即使用电击试图唤醒福,在持续治疗中,医疗小组没放弃希望,在电击和血管注射后大约7分钟,福状况非常糟糕,从倒在球场到进入治疗中心,前后时间为13分钟,随后在治疗中心接受治疗45分钟,然后他们遗憾宣布福的死讯,死亡时间是26日20点20分。
看到这则信息,在里昂爱德华医院就职的喀麦隆医生阿特巴却发现了异常之处:“我没有看到他们在绿茵场上对福进行心脏按摩,我没有看到他们拿起听筒,我唯一看到的,是他们惊慌失措地将已完全昏迷的球员抬上担架,然后踉踉跄跄地抬到场下,这简直不可思议。”值得注意的是,在抬上担架时,一个救护人员还摔倒,差点让球员也从担架翻下来。
法国老帅居伊-鲁是刚从一次心脏病治疗中恢复的老帅,他太清楚当时的情况,“在进入球场救护室前,救护人员让福躺在场边进行治疗的时间过长,场外治疗外部伤当然不是问题,但当时的情形大家都明白,那必须尽快进入救护室。”一份秘密调查数据透露,“在球员福倒下后的12分钟到第13分钟,急救措施才开始,这包括心脏按摩、人工呼吸、电击和血管注射,但时间显然晚了!”身兼里昂和法国队队医费雷则说:“医疗队本可以在场上早一点采取措施,但这什么也不能改变,因为急救队当时在场上发现球员的血压和脉搏都正常,因此他们没有在那个时候进行心脏急救措施。”
他的死仍是个谜
对于这次意外事件,喀麦隆代表团的发言人奎尼很快提到了心脏病有可能是罪魁祸首的可能性,这个假设在其后被法国检察官所引用。但在对福的尸检后,尚没有揭示出他的死因,福的死因可能如当年巴西赛车手塞纳的事故原因一样,成为千古之谜。里昂检查官贾维尔-里索说:“目前,我们无法得出结论,但我们可以肯定,这不是因为一起因脑血管破裂而发生的意外。”同样还有一种推断是脑动脉供血不足所导致的致命昏迷,费雷医生说:“这也许是一种神经昏迷。”费雷与当时在球场边对福进行紧急治疗的医疗队非常熟悉,他相信这次事故是医疗队此前从没有经历的。这同时也是里昂外科医生杜贝纳尔的意见。
费雷医生的看法显然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同,用大脑纤维血管自然破裂也许可以解释福的死亡,这个假设是建立在冠状动脉供血不足的基础之上,但这又引发无数疑问:“为什么他的这个毛病从没被俱乐部队医发现?”法国兰斯医院心脏学科专家皮埃罗相信这个事情有蹊跷,对于无症状的心脏骤停现象,医学上还是有预防手段,比如通过做心电图和冠状动脉血流图完全可以提前检测出来。国际足联则为此发表公报:“福在比赛两天前有腹泻。24日在圣艾蒂安,一份根据血检报告做出的医学诊断显示,当时福的身体状况正常。25日晚上(比赛前夜),福的感觉良好。这些信息都是喀麦隆队医提供给国际足联的。”为了治疗胃溃疡,福按医生的处方服用NaC1和Imodium两种止泻药。但是在比赛时,福的身体非常脆弱,因此他的用力导致他身上的器官超负荷地运转。或者说他的突然用力导致了其动脉血管所受的压力增大,这一死因可以在一个心脏病患者或动脉瘤患者中发现。
当时在现场的有些人作证,福在死前多次倒地中显得非常疲惫,他甚至几次暗示要求下场。就在比赛前两天,福还由于进行医疗检查,取消了里昂电视台采访的要求。不过,在福死后48小时,沙费尔在接受英国媒体BBC采访时表示,他曾想换下这位球员,但遭到了福的拒绝。对此喀麦隆球迷保罗-特谢拉说:“根据我在球队内朋友提供的消息,当时是福要求被换下场但遭到了教练的拒绝。”26日的晚上,喀麦隆电视台反复播放一个镜头:在福倒下之前,他曾经在一次争高空球时受到对方球员马里奥-耶佩斯一次肘击,5分钟后,福莫名其妙地倒在球场上,再也没有醒来。
球员的死亡从未像今天这样引起人们重视,许多人把运动员的意外死亡和兴奋剂联系在一起。不过在里昂的尸检显示:“没有发现任何导致死亡的决定性因素。”因此禁药一说目前是没根据的。但
法国检查官里索在尸检后提出质疑:“我们已做出毒物检测并正在分析。这将帮助我们了解球员所服用的药物,了解其是否服用禁药,或是否他体内产生了损害内部器官的物质。”
尽管目前没有任何司法证据,法国检察机关已主动立案,喀麦隆代表团的一位医生已受到传唤。法国检查官现在还掌握球员24日在圣艾蒂安医院所做的尿检和血检资料,某些药物也有可能产生增加血压的副作用。组委会主席布拉泽建议大家应谨慎:“一个在曼城效力的选手是受到了良好的检查,我们不应该有投机的想法,必须要等待尸检最终结果。”因此目前还无法下定论。
喀麦隆人现在对于查不出福的死因感到愤怒:“关于他的死我们没发现任何证据?这不是因为心脏病突发。”在“喀麦隆新闻”频道,球迷西蒙问,“我尤其不能理解的是喀麦隆方面的反应,哥伦比亚队医、法国队医和球场医生都做出判断,但喀麦隆队医始终保持沉默,难道这不奇怪吗?”名叫凯莱的喀麦隆球迷说:“福是为国而死,国家应照料他的后代。而如果查不出他的死因,只有一个原因,局内人不诚实或不想说真相。‘心脏停跳’,医生们说这个词多么简单,但这个词连我生活在乡村的祖父母也会说。任何人都不能从这个词中找出谁应该对福的死负责。但应该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让所有违法体育竞技的行为受到惩罚,以避免同样的悲剧重演。”
心脏病已成天敌
维维安-福是第一个在国际重大比赛决赛圈突然死去的球员。1989年8月,尼日利亚和安哥拉在世界杯预选赛中,24岁的尼日利亚球员奥卡瓦拉吉因心脏病猝死,尸检调查显示当时的奥卡瓦拉吉患有高血压。在足球场上,大部分人的死去都和心脏病有关,此外,另外一部分人死于闪电。
去年10月,28岁的巴西前锋多斯-桑托斯因为心脏病突发,在离开球场后一个小时死去。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效力于秘鲁万卡队的前锋还在这场比赛打进一球,许多研究表明,维维安-福的死和以上两个例子相似。1973年,效力于葡萄牙波尔图的帕沃也因为心脏病突然死去,当时人们怪员“13”这个不吉利的数字,因为那是诺沃那个赛季参加的第13场比赛,他出场也不过13分钟。
于非洲和美洲相比,欧洲足坛很早进入职业化,他们对球员的健康问题自然非常重视,过去50年,英国足坛只出现一个因为心脏病而死亡的例子,这个球员就是效力于约克城的25岁前锋隆赫斯特,1990年9月,在约克城和林肯城的比赛中,隆赫斯特猝死。相对而言,维维安-福是众多因心脏病死去的球员中最出名的一个,另外一个让大伙惋惜的球员,是现法国球星珀蒂的弟弟奥利弗,他在1987年的一场比赛中死去,当时年仅20岁。
心脏病死亡的诱因是多方面的,有一个现象不能不引起大家的警惕,自1963年以来,罗马尼亚球员在心脏病死亡率方面出奇的高发,尽管大家都不知道其中的奥秘,但许多人怀疑是和吃违禁药有关。塔巴希亚是第一个在罗马尼亚猝死的球员,随后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1999到2001年的短短15个月,4个罗马尼亚球员相继因心脏病死去,国际足联因此也特别关注该地区的球员生存状况。
大约两年前,一家美国医学院研究发现,闪电能引起神秘而又无法解释的心脏病发作。因为闪电所产生的电磁波掠过一个人身边时,会导致人体内产生一种足以停止心跳的电流。这个理论可以解释无数难以解释的命案。1967年2月,在英格兰一场业余锦标赛中,闪电要了一个球员的性命,同时让另外四个人受伤。1984年9月,荷兰DWS队的门将永博德在比赛中被闪电击毙,他的父亲曾是荷兰国家队的著名门将。2001年8月,在危地马拉的一场比赛中,2个球员被闪电击毙,同时引起球场发生火灾。去年10月,哥伦比亚前锋乔瓦尼-科尔多巴和前哥伦比亚国家队球员加维里亚在训练中被闪电击中死亡。除了闪电和心脏病,另一种在球场上死亡的事件发生在1931年,当时在凯尔特人的苏格兰国门汤普森在扑救流浪者前锋英格利士的时候头颅撞列,结果进入医院就立即死亡。
联合会杯增加疲劳
毫无疑问,自联合会杯成立以来,就一直受到抨击。这是一个被诋毁的赛事,在开赛前就遭到了众多批评之声,比如国际足联委员普拉蒂尼就公开反对安排这个赛事:“这个赛事没有任何法定地位。”效力曼联的里奥-费迪南德曾和福同效力过西汉姆联,他也认为这个比赛简直是浪费体力。
目前看来,福有可能的心肌老损死因,是否与本届联合会杯赛的日程安排过于稠密有关?每两天进行一场比赛,而且某些比赛是被安排在天气正热的18点,这都是不合理的。例如喀麦隆和哥伦比亚比赛的时候,当时的的气温就高达摄氏30度。根据费雷医生的说法,联合会杯赛完全找不到任何方向。他甚至早在小组赛结束前就已经对法国媒体公开提出异议,担心会出现越来越多的伤病,也许是选择了躲避,巴西就聪明地被淘汰了,他们不想在这样的比赛过多纠缠。
负责承办此次联合会杯赛的法国足协主席西蒙尼则认为:“在英格兰,每三天就要打一场比赛,而球员们和教练们并没怨言。在奥运会和世界杯赛的时候,同样有频繁比赛的情况。不要有意寻找什么以引起别人的注意,所有保证球员健康的措施都已被采取。”福并不是参赛最多的球员,在曼城队,他出赛38场。另外他并没打满90分钟的前两场小组赛,而且在对美国队的第三场小组赛获得机会。不过西蒙尼显然还不了解英超,因为现在生活在英超赛场的圈内人从来都是四处抱怨的。
不过,福的死显然引发人们对赛程安排的不满。法国球迷让-皮埃尔说:“在没有咨询喀麦隆队意见时,布拉特就匆忙宣布喀麦隆继续参加决赛,这场‘SHOW’是为了经济利益。”另一位法国球迷贝诺瓦则认为:“赞助商,电视转播权,广告商……从没有这么多经济因素参与今日的足球中,并且以损害球和人本身为代价。他们到底尊重什么?”而喀麦隆球迷肯涅表示:“我希望足协的领导人明白,雄狮太累了。”费雷医生也对这个赛事继续提出批评:“这是一个警告。必须要立法保护球员的健康。当我们看到球员们恢复体力的情况较好,我们就缩短比赛的间隔时间,增加更多的比赛。这是不能被接受的。即使福的死与超负荷的比赛无关,我们也应该就此方面的问题展开调查。”
维维安-福
“这就是生活!”桑蒂尼,里昂队前主教练、现法国队主帅满含热泪的说。生活就是充满众多的幸福与不幸,如同全世界的球迷在周四通过荧屏所看到的那一幕大悲剧,福在众目睽睽之下匆匆离去,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从喀麦隆来到这个世界,最后从里昂离去,福匆匆走过了自己28岁的短暂人生。但,他没有被人忘记。
在朗斯,看到17岁的福第一次登上欧洲赛场的朗斯竞技部主任博格说:“这简直是灾难。”在里昂,市长科隆宣布该市一座球场将以福的名字命名。福曾效力的里昂队和朗斯队也联合在里昂圣-让大教堂为福祈祷。而国际足联已提议将联合会杯改名为“马克-维维安-福杯”,决赛中的闭幕式表演也被取消。决赛场上,大家看到感人一幕,喀麦隆全体将帅都穿上福在国家队的17号球服。
在英国,媒体曾提到一件小事:一个小男孩在比赛后拦住最后一个上车的福,希望得到施梅切尔的签名,后者喊停了大轿车,并亲自上车请施梅切尔签了名然后交给小球迷。就在福死前的两天,雷德克纳普正在和他的智囊团商量一个计划,那就是购买福,可惜现在已无法进行,同样谋划要购买福的还有另一支英超升班马狼。福上赛季所效力的曼城则宣布:将永久封存福所穿的23号。
福的遗体在本届联合会杯赛后运回他的祖国喀麦隆,喀麦隆的人们都在痛苦,当地政府正计划安排福的出殡日,然后计划6月26日为“福”日。“再没有像他这样忠于自己祖国的球员了。”福的经纪人巴普说:“他甚至在雅温德的埃索区建立了一个足球学校。他如此忠于足球,全身心地准备和投入。在非洲杯和世界杯赛期间,你不可能在酒店走廊里看到他,他总是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其实,“福”的名字(FOE)准确发音是“福埃”,笔者一直想说明这一点,但现在看来已没有这个必要,就用这个“福”字带去我们对他的永远祝福。
引起争议的照片
福的死亡引起全球震惊,欧洲各国媒体自然不惜用大篇幅报道福的突然死亡。英国媒体对于类似事件的报道一向不遗余力,这也同样带来了负面影响。
在福死亡之后的几天,英国新闻投诉委员会收到无数来自球迷的抗议信函,理由是英国的报纸全部在头版显要位置刊登维维安-福死在担架上的照片,这个照片放在特别显眼的地方,让读者们看得触目惊心。新闻投诉委员会的一个负责人说,现在每天的电话投诉和EMAIL投诉全部是关于维维安-福的那张躺在担架上的照片,这张照片完全激怒了读者。
英国的《太阳报》和《镜报》受到最为猛烈的抨击,他们都刊登的是福躺在球场上翻着白眼的照片,许多球迷对此非常难过,因为在大部分人看来,这些照片是不应该出现在新闻出版物上的。新闻投诉委员会承认,他们对于这些事情束手无策,他们目前正在尝试通过经纪人联络福的家人,虽然现在还没有收到来自福的亲人抱怨,但投诉委员会愿意帮助他们如何对付这些滥用图片的报纸。
类似这样的事情,英国新闻投诉委员会希望各媒体有自己的良知,在放置头版的内容和图片设计上一定要理解受难者家人的感受,当然这个前提条件是取决于他们的同情心和编辑判断,因此在法律上这些出版物不受到任何制约。英国新闻投诉委员会在这起事件中的确是两头不讨好,在不久前的伊拉克战争中,由于各个出版物频繁刊登死难者和受伤者的图片,新该新闻投诉委员会已经受到英国文化和媒体委员会的批评,理由是他们没有尽力阻止小报的报道方式。
英国新闻投诉委员会的职责就是监督新闻的报道态度,在1998年黛安娜王妃车祸身亡后,该委员会建立24小时热线投诉电话,接受任何读者的投诉,因为大家都意识到英国报纸会蜂拥报道这件事情。
与小报的风格不同,大部分正统报纸都清楚在球员遇难后应如何处理这个问题。法国《队报》的封面就尽量避免使用这些照片,报道的内容充满人文关怀,以至于许多喀麦隆球员都是通过这份报纸来了解队友的遇难经过的。 国际足联的白痴 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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