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黄思隽北京时间今天(3月16日)凌晨,做客卡尔德隆球场的勒沃库森亟需进球。当比赛踢到78分钟时,利昂·贝利(Leon Bailey)终于获得出场机会,替下了布兰特。仅仅2分钟后,这位19岁的牙买加边锋中场得球后看到奥布拉克站位靠前,大约35米外左脚冷射飞向球门右下角,但整场如有神助的马德里竞技门神一个回身侧扑化险为夷。
*3月15日晚客场打平马德里竞技赛后,贝利(9号)与队友一同谢场。
最终,贝利与勒沃库森无功而返,以一场0比0结束了本赛季的欧冠任务。但对于年轻的贝利来说,这个夜晚值得纪念:这是他冬窗加盟勒沃库森以来,首次出场时间超过10分钟。对马竞的首回合,贝利仅仅替补出场3分钟。而在联赛中,他在2月3日客场0比1负于汉堡一战替补出场8分钟,完成了处子秀,但最近5轮连18人名单都没能挤进去。
对于这位转会价格高达1350万欧元的德甲冬窗标王,到队已经一个半月,在没有伤病的情况下总共只有3次替补出场机会,总计不到25分钟,着实惨不忍睹。事实上,勒沃库森原本打算等赛季结束才从亨克引进这位牙买加天才,并已就此跟球员以及对方俱乐部达成协议。但随后贝利请求立即转会,于是勒沃库森又与亨克重启谈判,多给了小几百万,提前半年完成了交易。换言之,勒沃库森本就没有指望贝利立即发挥作用,这半个赛季就当作是给他交学费,主要还是着眼于中远期。
*贝利在训练中与达科斯塔对抗。
但计划不如变化。冬窗关闭后不久,国际体育仲裁法庭一纸判决令勒沃库森折损中场核心恰尔汉奥卢——土耳其定位球专家因效力卡尔斯鲁厄期间的违约行为,遭到4个月全球禁赛,赛季就此报销。由于转会窗口已经关闭,勒沃库森无法紧急对位引援,只能通过内部挖潜来填补“恰球王”留下的位置空白。虽然场上位置不同,但贝利理应会因这个意外而提前得到重用。然而,因此获益的是更年轻的勒沃库森青训精英哈弗茨以及前半程发挥并不理想的“2000万先生”福兰德。至于初来乍到的贝利,本月初才下课的罗格·施密特对其似乎并没有太大兴趣。
问题出在哪里?加盟勒沃库森之前,贝利在亨克主力位置稳固,联赛出场19次,贡献1球6助攻,欧联杯小组赛6场4球,欧联杯资格赛6场3球3助攻,无论是出勤率还是对进球的直接贡献都颇为可观。但从比甲来到欧洲第二联赛德甲,这个竞技跨度还是太大了,何况这位年轻人上赛季才出道,还是一块有待雕琢的璞玉。还有一点不容忽视:勒沃库森竞技处境不妙,德甲24轮战罢仅列第10,距离欧冠区有11分之多,每一场联赛都至关重要,此时此刻并不是给小孩练级的合适时机。
*3月14日晚做客洛特的德国杯,伊萨克终于替补出场,上演多特蒙德处子秀。
这个冬窗,还有另外两位天赋异秉的U20外援以高价登陆德甲——有“新伊布拉希莫维奇”之称的17岁瑞典中锋亚历山大·伊萨克(Alexander Isak)以860万从AIK索尔纳转会多特蒙德,而18岁的法国中卫达约·于帕梅卡诺(Dayot Upamecano)则以1000万从萨尔茨堡红牛转投半程亚军莱比锡RB。与贝利一样,这位两位潜力优厚的青年才俊此前在老东家可以连续出场,但来到新东家之后却不得不与板凳为伴。最年轻的伊萨克处境也最不好,直到本周二晚客场3比0淘汰德丙新军洛特的德国杯1/4决赛补赛才首次进入18人名单,并在终场前4分钟替下卡斯特罗,完成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的黄黑首秀。
众所周知,伊萨克并非多特蒙德主帅图赫尔钦点的收购,但这不是他出场机会如此少的充要条件。按照图赫尔自己的说法,去夏引进的两位“97后”奥斯曼·登贝莱和莫尔也不是他提出的,而是球探部门的主意。如今登贝莱已迅速成为德甲最强边锋之一,莫尔出场机会虽然不多,但也在联赛中完成过4次首发与4次替补出场,并且有进球与助攻入账了。换言之,伊萨克无法出场更多还是他的竞技实力使然。
跟打了一个半赛季比甲而且有欧联杯经验的贝利相比,伊萨克只有一年瑞典超经验,顶级比赛经验几乎为零。何况多特蒙德位置竞争比勒沃库森激烈得多,整体实力也在“厂队”之上,毕竟这是一支欧冠八强队伍。这也就可以理解,为何在原替补中锋阿德里安·拉莫斯离开后,多特蒙德在欧冠淘汰赛名单补报了西班牙中场梅里诺,而不是与拉莫斯对位的伊萨克。而在实战当中,许尔勒已取代拉莫斯成为了奥巴梅扬的第一替补。与洛特一战,许尔勒正是顶替内收肌有伤的奥巴梅扬出任首发中锋,并打进了一球。
*2月11日主场对汉堡,第一次首发的于帕梅卡诺(中间黑人)成为华莱士(左一)头球顶成2比0的背景板。
相比于两位前场新星,主司中卫也能担任后腰的于帕梅卡诺至今出场机会最多,毕竟莱比锡除了两位主力康佩尔与奥班,就只剩下于帕梅卡诺一名专职中卫了。尽管莱比锡不像勒沃库森或多特蒙德那样需要多线作战,但阵容非常单薄,于是于帕梅卡诺加盟之后每场比赛都能进入18人名单,甚至在2月11日主场对汉堡一战取代停赛的康佩尔,完成了第一次首发。然而,仅仅踢了31分钟,于帕梅卡诺就被换下,此时莱比锡出人意料地以0比2落后。一方面,于帕梅卡诺的防守漏洞明显;另一方面,莱比锡需要加强进攻,于是主帅哈森许特尔果断地用中锋优素福·波尔森替下法国小将,让奥地利后腰伊尔桑克后撤改任中卫。
0比3惨败之后,哈森许特尔吸取教训。随后一轮做客门兴格拉德巴赫尽管轮到奥班停赛,但于帕梅卡诺并没有再次获得首发机会,而是由伊尔桑克继续客串中卫。上轮主场0比2负于沃尔夫斯堡,于帕梅卡诺替补出场之后也不是踢中卫,而是担任右闸,哈帅希望利用他的活力来冲击对手。至今4次德甲出场,于帕梅卡诺总共上阵84分钟。尽管他有潜力成为像热罗姆·博阿滕那样的顶尖中卫,但一切都得慢慢来。
*2015年U17世界杯打进10球穿走金靴的奥辛亨加盟沃尔夫斯堡后因伤仍然零出场。
除了上述三人,今冬还有多位23岁以下外援登陆德甲:沃尔夫斯堡350万签下的18岁尼日利亚前锋维克托·奥辛亨(Victor Osimhen),弗赖堡230万从锡永引进的21岁瑞士中场樊尚·谢罗(Vincent Sierro),法兰克福100万从厄瓜多尔巴塞罗那引进的22岁中卫安德森·奥多涅斯(Andersson Ordóñez),达姆施塔特60万从中日德兰签下的22岁丹麦中卫帕特里克·邦高(Patrick Banggaard),以及美因茨花了区区6万从德乙卡尔斯鲁厄签下的18岁克罗地亚左闸马林·什韦尔科(Marin Šverko)等等,他们至今都是零出场。这些U23都属于各家俱乐部着眼于中远期的投资,并非一般意义上的冬窗紧急进补,因此没有立即发挥作用也完全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