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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连载《闪 击 英 雄--古德里安》(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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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虎 发表于 2005-5-21 09:35:4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  align=center><B>“7月20日事变”及其后果<p></p></B></P>
< >因为苏军已经节节胜利,而我们则缺乏预备兵力,所以苏军冲入东普鲁士的危险已经确实存在。凭着我主管一切装甲兵训练学校的资格,我就在7月17日下命令,把凡是可以参加作战的学校示范部队,都从柏林调到东普鲁士勒特曾设防地区的附近,以供救援之用。<p></p></P>
< >在7月18日的下午,有一位我一向熟识的空军将官向我问道:他是否可以来看我。他告诉我一个情报,新任西线战场总司令克卢格元帅,准备瞒着希特勒而与西方国家缔结一个停战协定,为了这个目的,他已经在与敌方接触中。我听到这个秘密情报之后,不觉惊骇了一大跳。我马上想到克卢格这样一个举动,将使我们这个已经危险不堪的东线,和整个德国的前途,都要受到极严重的打击。我们在东西两方面的防线,都会一下就总崩溃了,从此苏联的红浪,就会无情地把我们都淹没了。一直到这个时候为止,我从来不曾想象到,任何一位德国的将领,在领兵作战时会和敌人真正接触,而且还能够采取必要的步骤,以直接反抗国家的元首,因为我根本不相信这个情报是真的,所以我就问他是否可以把这个消息的来源告诉我。他对于这一点感到犹豫。同时他也没有告诉我,他说这话的动机是什么,和他对我所希望的是什么。当我问到这个拟议中的行动是否在最近的将来,即将成为事实,他却说那并不一定。所以我认为我还可以有充分的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不过,当我在司令部里的时候,总是一天到晚忙于开会和会客,所以实在没有办法来仔细考虑这样严重的问题。所以我就决定在7月19日这一天,乘车到阿伦施泰因、托伦(Thorn)和霍恩沙查(Hohensalza)等地,表面上是去校阅部队,而实际上是想在路上仔细研究研究,以便做出我个人的决定。假使我说不出来这个情报的真正来源,而就把这个捉风捕影的话先报告给希特勒知道,那么我对于克卢格元帅就是做了一次严重的中伤,使希特勒对他发生极大的猜忌。假使我把这个消息完全密而不宣,而结果真就发生了,那么我对于祖国就未免罪孽深重了。但要想决定一条正确的路线才真是颇不容易。<p></p></P>
< >7月19日我正在视察驻阿伦施泰因的战防部队时,突然柏林有电话来,我的参谋长托马勒将军,请我把那已经发出的命令——将装甲示范部队调往东普鲁士——暂停三天执行。因为国内军的副总司令欧伯里希特将军(Gen.Olbricht)曾经有电话要求我们改采如此的做法。他所持的理由是,在明天——1944年7月20日,有一个代号“战婵”的演习,所有柏林地区的预备部队都要参加,若是装甲示范部队此时调走,那么就要影响整个的演习计划。所谓“战婵”演习就是一种对敌人空降部队,或是后方暴动的训练演习。这至少是我的想法,当然我并不知道还另有内幕。当托马勒向我保证着说,东普鲁士的局面还不是那样严重,三天的延迟对于大局似乎并无太大关系时,我只好勉强批准了,等演习完毕后再开拔。<p></p></P>
< >那一天下午我在托伦校阅预备兵,到了7月20日上午,我就驱车往霍恩沙查去视察那里的部队。到了薄暮的时候,我一个人到野外去散步一番,突然被一个骑摩托车的传令兵找到了,他告诉我最高统帅部可能有紧急电话来,请我赶紧回去。当我回到当地驻军司令部的时候,才有人告诉我无线电广播里面,已经报告了有人谋刺希特勒的消息。一直到深夜,我才和我的参谋长托马勒将军通上了电话。他在电话中把谋刺希特勒的事实经过,简单向我说了一遍,把主谋的人名也告诉了我,然后报告我说希特勒已经有命令来,要我第二天到最高统帅部报到,因为他想免去蔡兹勒的职务,而任命我继任陆军参谋总长。在21日上午8时会有一架飞机飞到霍恩沙查,来接我去东普鲁士。<p></p></P>
< >外间一切有关我在7月20日的行动的传说,实际上都是凭空捏造,我事先对于这个谋刺的阴谋完全不知道,我也没有和任何人谈过这个问题。那一天惟一与我发生接触的人,就是在深夜和我通了电话的我的参谋长。<p></p></P>
< >由这个意外的事件,而使我接任了陆军参谋总长的一切经过,托马勒将军曾经将它详细记录在一个文件中,并且曾经宣誓一切都是事实,这个文件现在仍由我保管。它的内容大致如下:<p></p></P>
< >1944年7月20日下午18时的时候,托马勒将军还正在他的办公室里面,突然最高统帅部有电话来。打电话的人是约德尔上将属下的一位参谋魏曾尼格中校(Lt.?Col.Weizenegger),他问我现在在什么地方。托马勒就告诉他说我已经出去检阅部队了。于是托马勒立即奉命到最高统帅部直接向希特勒报到。托马勒大约19点钟才到达那里,希特勒由他的副官贝罗上校陪伴着接见了他。希特勒首先问我人在哪里,我身体是否健康。托马勒用肯定的语气回答了他的第二个问题。希特勒于是就说他本想任命布勒将军(Gen.Buhle)做陆军参谋总长,但是因为他在这次事变中负了重伤,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康复,所以他就决定在这个过渡期间,请古德里安上将兼代参谋总长的职务。托马勒就奉命安排一切,使我在第二天上午去向希特勒报到。<p></p></P>
< >从这些事实看来,希特勒原意并不是命令我去接替蔡兹勒的,因为我曾经与他闹过别扭。他现在找我,只不过是已经无人可用而已。所以外面一切有关我的谣言,都可以不攻自破。实际上,当时东线的情形已经危如累卵,所以即令我是自己钻营这个位置,也还正可以显示出来,我是具有过人的英勇。<p></p></P>
< >常常有人问我为什么要接受这个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我的回答很简单,军人是应该服从命令的。尤其是当时东线战场的情形,已经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为了挽救数百万德国军民的厄运,我也非跳这个火坑不可。假使此时我拒绝受命,坐视东线的德军和我的故乡东德沦陷,那么我在道义上简直就是一个懦夫了。虽然我的企图最后还是失败了,这是使我一生到死都会感到痛心和遗恨的。当我看到我们东部的疆土,和那些无辜善良、忠诚勇敢的人民,遭到这种浩劫的时候,可以说很少有人会比我更感到伤心。不管怎样的说法,我自己也是一个普鲁士人呀!<p></p></P>
<P >1944年7月21日,我从霍恩沙查飞到了勒特曾。当我一到达了之后,马上就和托马勒做了一个简短的谈话,他告诉我他和希特勒谈话的详情,并且把当时行刺那一幕的情形,也大概描述给我听了。接着我就去见凯特尔元帅、约德尔将军和布格多夫将军(Gen.Burgdorf)。因为希孟德已经被炸重伤殒命,所以布格多夫继任了希特勒的侍卫长,并兼任陆军人事处长。他们都把与我新任命有关的事情向我简明地解释了一番。最主要的问题就是OKH中的所有幕僚人员,几乎要全部更换,因为原有的人员有些在这次爆炸中受了伤,有些犯了嫌疑,并已经纷纷被捕。还有一部分是久闻我的大名,根本就不愿意和我共事,另外还有一批人是从来没有上过前线的,这种人也是非换不可的。在没有和他们会晤之前,我就已经决定,准备在下午16点到陆军总司令部去视事。<p></p></P>
<P >在与陆军总部的人员会谈了之后,我就在大约正午的时候去向希特勒报到。他的样子似乎还很狼狈,有一只耳朵还在流血,他的右臂灼伤得很重,用绷带吊着,几乎全看不见了。可是当他接见我的时候,态度却是异常的安详。他当即面谕我接任陆军参谋总长的职务,并且告诉我他对于我的前任蔡兹勒,有时是深为不满的。蔡兹勒曾经向他五度提出辞呈,这在战时实在是一种错误的行为,因为负责任的将官也正和在战场上的将军一样,是不应该临难退缩的。所以他严厉地命令我,不得借故提出辞职的要求。<p></p></P>
<P >于是谈话就又转到了人事的问题。希特勒批准了我所提出来的OKH新任人员的名单。同时我也趁机提出现任的西线战场总司令,对于大装甲兵团的指挥,完全是外行,所以我建议把他调职。希特勒这时突然插口说道:“而且他事先对于这个暗杀阴谋也早已知道消息。”这时,凯特尔、约德尔和布格多夫三个人,都一致说克卢格元帅现在是西线的倚靠,所以虽然他知道这个阴谋,此时还是以不换动他为宜,于是想把克卢格调离西线的企图就此打消了。因为很明显的,希特勒所晓得的要比我还多,所以我决定还是不要多开口。<p></p></P>
<P >在军事问题讨论完毕以后,希特勒也谈到一两件私人的事情,他告诉我说,我的生命也处在危险之中,所以他已经命令秘密警察方面应该对我严加保护。这些人对于我的住所和车辆,都曾经加以严密的搜索,结果还是一无所获。不过为了应付希特勒,我只好决定为我个人设置私人卫士,这还是我自从担任军职以来的第一回。于是我就在装甲部队中随便指派了几个可靠的人员,担任我的住所和办公室的警卫,他们一直忠心地服务,一直到我离开的时候为止。这些人以后也常常调换,我对于私人安全问题实在并不那样放心上。<p></p></P>
<P >希特勒又劝我去和他的私人医师莫瑞尔(Morell)谈谈,因为他知道我有心脏病,所以他主张请莫瑞尔为我注射。我虽然曾经去和莫瑞尔谈过一次,但是因为遵从我那位柏林医师的劝告,我拒绝了他所提议的注射。以希特勒本人为例,事实上莫瑞尔专门为希特勒注射有麻醉性的药品,所以我自然不会上这位医生的当。<p></p></P>
<P >暗杀的企图曾经使希特勒的右臂受了重伤,他两耳的耳膜都已经震坏,右耳的欧式管也受了伤,不过他却恢复得很快。他本来有一种神经性的痼疾,从他的左手和左腿总是发抖的现象上就可以看出来,这个却与这次暗杀无关。实际上他这次所受到的打击不是在生理方面,而是在精神方面。依照他的个性,他对于整个的人类,尤其是参谋本部的军官和德军的将领,早已感到不信任,而现在就更变成了极深刻的仇恨。病态的心理使他丧失了道义上的判断力,变成了暴虐狂,以欺诈来作为掩护弱点的工具。他常常毫不犹豫地撒谎,并且也假定任何人在他面前所说的都是假话,他已经不再信任任何人。过去伺候他已经是很困难了,现在就变成了受洋罪了。他常常丧失了他的一切自制力,而他所说的话也越来越粗暴。在他的左右亲信当中,也再没有一个人可以对他略加约束,因为那个温文有礼、富有君子风度的希孟德已经死了,而继任的布格多夫却是一个饭桶。<p></p></P>
<P >在向希特勒报到之后,我就抽空到那个所谓“汇报室”里面去观了一次光,那暗杀一幕的景象还留在那里,这是很多人都已经叙述过了的,所以我不必再赘述了。接着我就到陆军总司令部里的参谋总长办公室去,开始执行我的新任务。我走到那里的时候,发现办公室中空无一人,也没有一个职员出来迎接我。我一连看了几间房子,才找到了一个正在熟睡中的工兵,他的名字叫里尔(Riehl)。我就把这个宝贝喊醒,叫他去找一个军官来。又等了相当的时间,他才带了一位洛林齐霍芬少校(Maj.Baron Freytag von Loringhoven)一同走进来。他是我的旧部,当我在1941年担任装甲军团司令的时候,他正是我的一位传令官,于是我就马上请他担任我的副官。此后,我就想和前线上各集团军总部通电话,询问他们当前的情况。在总长办公室里,一共有三部电话,但是却并没有说明哪一部是通到什么地方,我就拿起一部离手边最近的话筒,有一个女性的声音回答我。当我告诉她我是什么人的时候,她就一声尖叫,接着就把电话挂断了。我花了相当的时间才使那些电话小姐们平静下来,然后才命令她们接好了我所要接的电话。<p></p></P>
<P >一直到1944年7月20日为止的军事情况发展,我在前一章中已经讲述过。那实在是糟得可怕。要想使OKH对于前线上的战争有所助力的话,首先第一步的工作就是要恢复它本身的工作秩序,这个时候,整个东线战场的控制中心,也正是陷于分裂的状态。我的前任主张把OKH移回柏林附近的措森(Zossen)地方。有一部分的幕僚,连同军需总监部等等重要的机构,都早已迁到那里去了。许多的通信网也已经更动了。所以花了很多的工夫,我才和前方的集团军、后方的补给机关等等,取得了联系。现在我第一个所要决定的就是OKH在将来的总部到底设在什么地方。我决定仍然设在东普鲁士,因为希特勒本人和OKW也都在这里,比较便于联系。那些已经迁到措森去的各单位都奉命立即召回。<p></p></P>
<P >第二步是要恢复OKH工作秩序的步骤,就是赶紧任命一些必要的人员。我把温克将军找来,请他担任作战处长,他过去是夏纳尔(Schorner)的参谋长。不久我就又增加他的责任,改派充任OKH的办公厅主任,所控制的单位不仅包括作战处和组织处,并且还有一部分陆军情报机构,就是通常所谓“东线外国军”(Foreign Armies East)的机构。这样一来,东线的整个作战机构,就完全集中控制在一个地方了,现在作战处长就改由波宁上校(Col.von Bonin)充任,组织处长由魏兰中校(Lt.?Col.Wendland)充任,而情报机构则由可靠的盖仑上校(Col.Gehlen)主管。军需总监本是瓦格纳将军(Gen.Wagner),但他已经畏罪自杀了,现在就改由托柏上校(Col.Topper)继任。柏林将军(Gen.Berlin)在法国和苏联战役中,都是我的炮兵总顾问,现在就被派为OKH的炮兵指挥官。普劳恩将军在1940—1941年的战役中,一直是我的通信指挥官,现在已升任三军兼陆军通信指挥官,这许多人要有好几天的时间,才能够全部赶到东普鲁士,而且更要相当的时间,才能够使他们在已经被破坏的工作网再恢复工作。在旧陆军总部中的重要高级职员,只有运输指挥官、优秀的格尔克将军(Gen.Gercke)仍然留位不动。<p></p></P>
<P >在最初的几个星期当中,我一天到晚所忙的事就是使这个机构恢复它的正常工作秩序。关于其他的问题,我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考虑。我当时是太忙了,除了前线上的战况以外,其他什么事我更一概不加以注意。我的新僚属们都常常和我本人一直工作到每天的深夜里,我们的目的就是想要挽救当前东线上的危局。<p></p></P>
<P > “7月20日事变”的实际效果到底怎样呢?<p></p></P>
<P >他们想要暗杀的人,事实上却只受了一点轻伤。他的生理情形,在过去本已不太强健,现在就更减弱了。他的精神上的安定却从此完全被破坏了,他全身的一切邪恶的魔力,都充分地发泄了出来,他从此更不受任何的限制。<p></p></P>
<P >假使这次暗杀的目的是想严重的打击德国政府的机构,那么所有纳粹党的重要巨头,就必须予以一网打尽才行。可是当炸弹爆炸时,这些人却一个都不在那里。对于希姆莱、戈林、戈培尔、鲍曼(Bormann)等巨头,都没有一个肃清的办法,换言之,这些阴谋家即令在希特勒被刺身死之后,对于如何夺取政权也并没有充分的把握。那么实际动手杀人的人,施陶芬贝格伯爵(Graf Stauffenberg),可能是完全明了这一点,所以在几天之前他本已有动手的机会,但是因为希姆莱和戈林都不在场,所以他又暂时停止了。我不知道施陶芬贝格为什么一定要拣7月20日动手,很明显的,这一次纵令暗杀成功,而政治目的还是很难达到的。或者是因为政府已经下令拘捕哥尔德内博士,所以才逼得他不能不赶紧下手。<p></p></P>
<P >即令希特勒已经被刺,而阴谋者也达到了夺取政权的目的,但是他们却还是需要有一批相当实力的军队,来巩固他们的政权,可是他们手里可供调遣的兵力连一连兵也没有。所以,当施陶芬贝格飞回柏林,带来了行刺成功的假消息之后,他们还是控制不了柏林城。那些根据演习计划集中的部队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他们当然会拒绝合作。譬如说,我的装甲部队虽然已经奉命暂留柏林不调往东普鲁士,但是对于阴谋者却并无什么作用,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敢将他们的计划明白地告诉这些官兵。<p></p></P>
<P >再说到外交政策方面,这次政变成功的条件更不存在。阴谋分子的领袖和敌国政府间的联系可以说十分不可靠。敌国中的重要政治领袖并没有一个人,曾经轻微的表示过,他们将会与阴谋者取得协议,所以可以说,即令这次政变能够成功,德国的情况也并不一定比今天更好。我们的敌人是不会仅以毁灭希特勒和纳粹主义为目的的。<p></p></P>
<P >在暗杀现场殒命的人有下列几位:OKH作战处的布兰特上校(Col.Brandt),空军参谋总长柯尔腾将军(Gen.Korten),希特勒的侍卫长希孟德将军,还有一位名叫贝格(Berger)的速记员。除此以外OKW和OKH中的高级人员还有很多负伤的,事实上这些都是无辜的受害者。<p></p></P>
<P >接下来的受难者就是参加或预闻这个阴谋的人们,以及他们的家属。事实上,这些人中间只有极少数是曾经真正参加了活动的。而多数的人不过只是晓得有这样一回事,或是因为朋友的义气,对于这个秘密并未加以泄露,可是他们这种义气的酬报却是苦痛的死刑。第一批死难的人当然是他们阴谋分子的领袖人物,像贝克上将、军需总监瓦格纳和特瑞斯寇将军(Gen.von Treskow)等都已经纷纷自杀,此外像施陶芬贝格、欧伯里希特等人则在被捕后被执行枪决。<p></p></P>
<P >希特勒又下了命令,将所有的被告都交给一个所谓“人民法庭”加以审判。对于军人而言,那就是剥夺了他们受军法审判的权利,而改由希特勒个人所控制的法庭处理,这个法庭根据的不是正常的军法,而是代表希特勒的一种报仇雪恨的心理。在独裁政治之下,对于这种事情是不能作合法的控诉的。<p></p></P>
<P >假使军人为了参加或预闻这种阴谋,而有被移交“人民法庭”审理之必要时,第一个重要的步骤就是要开除他们的军籍,这个问题奉希特勒之命,另行组成一个“荣誉法庭”,专门负责加以裁决,这个法庭的庭长是老元帅龙德施泰,其他奉命出席参加的人有凯特尔、斯洛特(Schroth)、克利贝尔(Kriebel)、契尔希海姆(Kirchheim)和我本人。我当即要求,因为我身兼陆军参谋总长和装甲兵总监两项重要职务,实在没有空闲时间,所以希望免除这件不愉快的工作。希特勒却并没有批准。我所能办到的,就只有因为紧急军务不能分身时,契尔希海姆将军可以算是我的合法代理人。起先我就以此借口,根本就不出席,不久凯特尔就奉了希特勒的命令来看我,嘱咐我至少要偶尔出席几次。所以我迫不得已也曾经出席过两三次,所听到的都是一片伤心事。<p></p></P>
<P >最初阶段的审判是由卡腾布鲁纳(Kaltenbrunner)和盖世太保的米勒(Muller)队长担任。前者是一位奥地利籍律师,后者是一位巴伐利亚的官吏。他们对于德国“军官团”的精神,根本就毫无了解,而米勒对于军官团的态度,是一种仇恨和自卑情绪的总结合。此外陆军人事处长和副处长,也代表希特勒本人而以观察员的身份出席。一般说来我们这几个审判官总是尽量地为那些被告们开脱,而龙德施泰也经常支持我们这种态度。<p></p></P>
<P >荣誉法庭的惟一任务,就是根据最初审讯的报告,裁决这些被告是否应该交人民法庭处理。假使这个法庭裁决是应该移交的,那么这个人马上就会被开除军籍,从此他就不属于军法审判的范围。我们的审理只以书面审理为限,那就是所根据的只是那两个初审员所提供的文件。我们无权直接讯问被告。<p></p></P>
<P >所以这种审理实在十分困难,要想开脱一个无辜的人,是要费下不少的力量。而且偶一不慎又可能要把其他的人拖下水来。<p></p></P>
<P >人民法庭所宣判的死刑,是用绞刑来执行,这是德国法律,尤其是德国军法上所绝对没有的成例。在过去,一个军人犯了死罪,就只有执行枪决。绞刑是一种来自奥地利的输入品,不幸得很,在今天却还继续保留着。<p></p></P>
<P >任何人真正企图发动政变的时候,他当然已经认清了“成则为王,败则为寇”的原理,假使他失败了,他当然应该以叛国之罪接受死刑。不过由于“7月20日事变”的结果,却有许多人才真是冤枉地送掉了性命。有许多人根本就毫不知情,可是这种辩论对于希特勒而言,才真是毫无意义。许多悲惨的故事中,我可以举出齐尔贝尔格将军(Gen.Heisterman von Ziehlberg)的事件为例,他是我的老上司柴希维兹将军的女婿。当“7月20日事变”发生的时候,他正在东线基地充任师长的职务。他的作战科长库恩少校(Maj.Kuhn)本是在OKH组织处工作,他事先知道这个阴谋。齐尔贝尔格接到了一个电报,命令他立即拘捕库恩,并把他解送柏林,他却允许库恩先单独驾车往某处一行。他是想给他有一个自杀的机会,可是库恩却偏不自杀,反而逃到敌方去了。于是齐尔贝尔格被捕,并送交军法审判,他只受了一个轻微的判决。不久以后希特勒知道了这回事,他就下令再度加以侦讯。他的理由是说库恩过去曾在OKH组织处中工作,可能知道很多的军事机密,所以他的逃亡对于国家具有严重的影响,所以齐尔贝尔格就被改判死刑了。他在1945年2月间被执行枪决。我那不幸的老上司还有一位女婿也是被判处了死刑,虽然理由各有不同。那另一位被处死的女婿是一位十分勇敢的人,他的名字是哥德希将军(Gen.Gothsche),他是因为公开声明德军绝不会胜利,所以才会被枪决的。<p></p></P>
<P >被判死刑的人,命运固然很悲惨,而那些没有死的人,也真是活罪难受。我们对于他们的命运,真是感到爱莫能助。<p></p></P>
<P >所以无论从哪一点看来,这种暗杀的企图实在是一无是处,而且结果极可怕。就我个人而言,我是反对任何形式的暗杀的。我们基督教的精神曾经明白地禁止这种事情。所以我对于这次事变是根本不赞成的。除了宗教的理由以外,国内外的政治情况也限制了这个政变成功的可能性。他们的准备既不够完善,而领导人才也不高明。最先的发起人是哥尔德内博士,这是一个热心有余的理想家,他甚至于相信不要流血就可以使政变成功。毫无疑问的,他们这一伙人自认为是为了民族国家的利益,才进行这种阴谋。哥尔德内博士并且主张在政变成功之后,应该实行民主政治,他曾经拟定了一个新政府的名单,所不幸的就是因为他个人的不小心,这个密件也给盖世太保弄到了手。拟定中的新元首是贝克上将,关于他的一切个性,我在本书中早已描写尽至。他在7月20日那一天的行动也就可以证明我的观察是一点都不错的。维茨埃本元帅(Field?Marshal von Witzleben)是一个病夫,他固然痛恨希特勒,可是在这个艰难的局面中,他却缺乏决心发动一次军事政变。霍普纳尔上将是一个勇敢的军人,不过他对于这次事变的根本问题并不见得了解。欧伯里希特将军是个第一流的好军官,可是他手里一个兵也没有,根本不能有所行动。到1944年7月20日为止,他们对于这个问题早已讨论了一年之久。晓得这个计划的人越来越多,所以无怪乎盖世太保已经有了风声,于是就开始动手抓人,这才使他们感到迫不及待了。这种威胁遂促使施陶芬贝格伯爵不得不亲自动手,结果终于完全失败了。关于国内训练军总司令弗洛姆上将的情形到底怎样,现在还搞不清楚,虽然他最后也还是送了性命。法国驻军总司令斯徒普纳格尔将军(Gen.Heinrich von Stulpnagel)是一个人格高尚,和我私交颇深的好人,他也遭到了惨死。但是最悲惨的却还是隆美尔元帅的结局,我一直到进入俘虏营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的内幕。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算是把这一本悲剧完全看清楚了。<p></p></P>
<P >当然一定会有人提出这样一个问题来,那就是假使这次政变成功了,结果又会怎样?任何人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不过有一个事实却是不可否认的:在那个时候,大部分的人民还都是相信希特勒的,他们甚至认为若这些人把希特勒杀死了,将使德国丧失胜利的希望。他们也许更会痛恨德国的军人,因为他们会觉得军人们在这个生死存亡的关头,突然背誓,杀害了政府的首脑,从而使国家成了无舵之舟,那实在是太不荣誉。同时,敌国对于我们的态度,似乎也不会因此而有所改良。<p></p></P>第二个问题就是将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我认为是这样的:虽然有许多人曾经说到和写过反抗希特勒统治的问题。可是事实上,这些人现在却都活着,他们在当时又何曾敢于违反希特勒的意志?又有谁敢于在独裁者的面前,大声地说出“不”字,或是和他公开的辩论呢?由此就可以推断将会有些什么事情发生。我曾经参加过无数次的汇报和会议,深知很少有几个人是敢于和他对立的,而这些人在今天仍能活着的也就更少了。有些人只敢在走廊上交头接耳的谈话,以表示他们的反对,或是鼓励旁人去送死,对于这些人,我们似乎不愿意称他们是“反抗的斗士”。假使有一个人敢于不同意希特勒的意见,那是他的责任感在内心里鼓动他这样做的。假使有人敢在战前向他表示异议,那么也许可以发生效力。假使有任何人早知道希特勒的政策会引起战争,或是使德国遭到惨败,那么他应该在开战之前,明白直率地把这个意见告诉希特勒和德国人民,假使国内环境不许可,那么他也可以到国外去发表这样的言论。当时那些应负责任的人们,事实上,却没有一个人敢于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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