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trong>看了拜仁版“烟民绍尔”那个帖子,发现大家对烟民有很大的偏见</strong></p><p><strong>作为2天一包烟的烟民,我说几句:</strong></p><p><strong>首先很多烟友都有过类似的经历:感觉周围某个哥们挺不错,却一直没机会交流,彼此总是酷酷地擦肩而过。</strong></p><p><strong>偶尔有一天,你站在楼道吸烟,他走过来,像是不经意地朝你方向靠近,两人的目光始终没有直接碰触,</strong></p><p><strong>终于,他讪讪地开口道:能借根儿烟吗?于是你掏烟递过去,打着火,他赶紧伸手拢住,</strong></p><p><strong>立刻有一种极客气而又极亲切的氛围随着火光和烟雾笼罩着你们。</strong></p><p><strong>你问:“一天几支?”他答:“不多,差不多两天一包吧…”</strong></p><p><strong>一支烟抽完,你们可能已经从NBA季后赛聊到某女生的胸部尺寸。</strong></p><p><strong>人与人间距离究竟有多长呢?有时不过就是一支烟的长度。<br/> <br/>烟可以帮你安放一些情绪,以免他们过多地聚集以至于无处容身。</strong></p><p><strong>尤其是在某些荒诞而又真实彻骨的境遇下,烟是很好的寄托。</strong></p><p><strong>至少,他帮助人学会在孤独和恐惧中生活,也教会人分享彼此的孤独和恐惧。</strong></p><p><strong>梁文道是个大烟鬼,奥运前北京闹禁烟那会儿,他第一时间出来说话。</strong></p><p><strong>他说,世界上禁烟力度最大的国家是纳粹德国,希特勒本人极度厌恶吸烟行为,</strong></p><p><strong>在德军中,吸烟属于严重的罪行,而与此同时,香烟却作为军需物资大批输往盟军的前线。</strong></p><p><strong>于是,火线两边的战壕里,盟军小伙子们聚在一起抽着烟,而对面的德军士兵却只能完全无助地在孤独和恐惧中煎熬。</strong></p><p><strong>希特勒恰恰没有想明白一个极其简单的道理:在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的情况下,</strong></p><p><strong>遥远的健康问题远远比不上一只烟带来的安慰实际和直接。</strong></p><p><strong>爱好吸烟的人,即使不全是敏感的,也多半有些偏于感性的内质。我们对生活的热爱,强烈到不惜毁坏自己的健康去反抗理性。</strong></p><p><strong>梁遇春在他著名的悼念徐志摩的文章《吻火》里写道:</strong></p><p><strong>三年前,在上海的时侯,有一天晚上,他拿着一根纸烟向一位朋友点燃的纸烟取火,</strong></p><p><strong>他说道:“kissing the fire”这句话真可以代表他对于人生的态度。</strong></p><p><strong>人世的经验好比是一团火,许多人都是敬鬼神而远之。</strong></p><p><strong>隔江观火,拿出冷酷的心境去估量一切,不敢投身到轰轰烈烈的火焰里去,因此过个暗淡的生活,</strong></p><p><strong>简直没有一点的光辉,数十年的光阴就在计算怎么样才会不上当里面消逝去了,结果上了个大当。</strong></p><p><strong>他却肯亲自吻着这团生龙活虎般的烈火,火光一照,化腐臭为神奇,遍地开满了春花,</strong></p><p><strong>难怪他天天惊异着......这一回在半空中他对于人世的火焰作最后的一吻了。</strong></p><p><strong>男人吸烟,有时又是因为他们太脆弱。而吸烟的女人,则让我本能地想要去安抚和保护。</strong></p><p><strong>常常幻想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我和一个女孩坐在贫民窟中一个阁楼的地板上,我们之间放着一包烟,</strong></p><p><strong>两人一只接一只地抽下去。她给我背了许多顾城的诗句。</strong></p><p><strong>昨天/象黑色的蛇…台阶是危险的/死是暖和的…我把刀给你/你们这些杀我的人…</strong></p><p><strong>后来停电了,雷声很大。她细瘦的身体蜷缩在房角,黑暗中只有烟头一明一灭,</strong></p><p><strong>那一刻,再也看不见她身上一丝的风尘,只剩下火光照出的一颗让人怜惜的破碎的心,</strong></p><p><strong>那一刻,我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她紧紧抱在怀里......<br/></strong></p><p><strong></strong></p><str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