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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goalhi】2008年底关于恩克的专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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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的足球 发表于 2009-11-13 17:20: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这是恩克在08年12月接受的一次专访,当时在国家队三场首发之后因为手部骨折而未能入选德国队,而后起之秀阿德勒取而代之成为一号门将。但恩克并未放弃希望,在采访中表达了对国家队竞争的看法和对南非世界杯的热切期望,此外还有他猫狗成群的合租生活,他对职业球员的定义,而他在费内巴切的黑色回忆看后则令人徒留伤感无限。

记者:罗伯特-恩克先生,我想问一下您和九条狗、两只猫还有一匹马的生活究竟是怎样的?
恩克:其实我老婆也喜爱动物啊(笑)。好吧不开玩笑了,事实是:这日子相当不错。

记者:您和夫人特蕾莎以及一大群动物们住在汉诺威市郊的一幢老式木结构房子里,要知道这可不是职业球员的典型生活方式啊?
恩克:没错,这至少和人们印象中的不同。我们先和之前住在那屋子的艺术家贾奎斯-伽斯曼一起住了段时间,在我们搬进去之前,我们也和他协商好了让他再多呆一段时间,好让他有条不紊的搬家。

记者:那就是说你住的是合租式的房子?
恩克:可以这么说——和他的诗歌以及艺术家圈子一起。有一次我岳母打电话来说:“啊太好了,今晚在你们那有一个艺术展的开幕式哦!”这让我们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因为贾奎斯事先完全没和我们打招呼(笑)。总而言之这是个非常有趣的体验:虽然混乱但却魅力无穷。

记者:请问您是如何定义职业球员的?
恩克:从事足球运动这个职业给我带来了很多乐趣,而其他随之而不期而至的附加部分则当然是必须去渐渐适应的。假如我在报纸上看到有随便哪个队友的负面新闻广为传播的话,这会让我很头疼。但另一方面来讲职业球员收入可观,所以我们可能就必须要有承受被媒体胡编乱造的能力。

记者:所以您在正常生活之中会有一个特别的调节。
恩克:一旦你体验并享受了职业球员的生活,那你就不会再放弃它了。你总是会注意到一些不平常的细节,比如去看病,普通人或许会为了等上三四个星期才能预约到一个就诊机会,而职业球员却可以直接去找医生并立即得到治疗。

记者:那您现在的生活仿佛是一场梦么?
恩克:不是,这就是我的生活。我不是个梦想家,我必须脚踏实地付出很多同时也会放弃很多。如果你只看我日常训练的话,那也许会觉得我的工作比一般人要轻松很多,但在周末我也必须四处征战,很少有时间能和我妻子呆在一起。

记者:“我恩克经历些挫折总是会有意义的”, 这段话是您曾经说过的吧?
恩克:我是这么说过,那是我经历了半年的失业期,终于在西乙的特内里费找到工作坐上板凳席之后说的。

记者:您在国外闯荡了差不多四年后返回德国,您能介绍一下这段经历的意义所在么?
恩克:俗话说人往高处走。首先我从耶拿转会了门兴格拉德巴赫,随后去了本菲卡,再到巴塞罗那——然后突然之间我遭到了重大挫折。在那一年半的时间里,我先是被巴萨扫地出门,只能租借去了费内巴切,而在土耳其的第一场比赛里我就被玻璃瓶和焰火袭击,这之后的半年时间里我就处于失业状态。在我加盟特内里费之后,之前所遭受的打击终于都有了意义:先把那段不快抛之脑后,然后我就很快重新找到了身为职业球员的美好所在。

记者:您的意思是终于被认可了?
恩克:不是的。我是一直怀念那儿的日常生活:每天早起并期待着训练课,成为球队的一员,在更衣室的打打闹闹,所有的这些点点滴滴都让我非常珍视,于我而言在特内里费仿佛就像是在接受疗伤一般。

记者:这是否意味着球员总要有次陷入低谷的经历,如此才会成为一名真正优秀的球星?
恩克:可能吧。我当时所经历的低谷那可是非常的糟糕,不是每个门将都会经历过那种危机:一场比赛失了五六个球,但当时就是这种情况。

记者:在被费内巴切解约之后,您是否担忧再也找不到一家会要你的球会了?
恩克:我就像把自己关在了抽屉里那般自闭,几乎没法再从那阴影里走出来。而其他俱乐部的主教练都这么说我“那家伙的头脑还正常么?”

记者:您是何时感到可以重装上阵的?
恩克:在2004年一月我有了可以新签合同的可能,当时是来自荷兰的凯尔腾和西班牙特内里费的两份报价,这终于避免了我进一步划入深渊的可能。

记者:那么身为职业球员,您是否显得敏感了些?
恩克:逃离费内巴切确实不那么职业(经过深思之后)。或许当时我应该安坐费内巴切和巴塞罗那的板凳席、继续领取工资之后再走人,这样和职业球员的定义更符合些。

记者:您对这段经历非常抵触?
恩克:如果你因为在一个国家过的不愉快,脑子里总是考虑着其他东西而导致无法表现出应有的能力,那你就应该权衡是否还要这么继续下去。当然对于俱乐部我也负有相应的义务,我给了费内巴切机会,希望他们尽快能重签一名门将,但他们没那么做。而且最后他们还夺冠了——而我也是其中一员(笑)。

记者:在费内巴切您是否有心理上被摧毁的恐惧?
恩克:不仅仅是这样。由于土耳其球迷的狂热当时我的处境真的是非常危险。有和我情况类似的球员,每晚极度沮丧地回家,一夜辗转反侧后在早晨起床,继续尝试去能在半年内顺利适应。我可做不到这些。

记者:那这段时期对您的影响有多深?
恩克:费内巴切的体验无疑是我人生的转折点——就像两年前我女儿的夭折一样。所以和以前相比足球对今天的我而言有了别的含义:它依然是我人生的中心,但已不再是全部。

记者:换言之您变得更冷静了。
恩克:如果球队输球的话,我其实还是会生气的。不过在几年前我会一整个星期都很耿耿于怀,但现在大概只持续两天吧。

记者:在低潮之前您曾为会员人数位居全球之首的本菲卡效力三年之久,尽管如此您依然从德国足协的视野中消失了。
恩克:当时的我对于国家队很无所谓。那是我是国家队的第四号还是第五号来着,所以我也不抱什么希望。而且我也必须承认,葡超联赛只是欧洲的小联赛。当葡萄牙欧锦赛预选赛开始时,我才有了是否能入选国家队想法,所以我毫不犹豫的接受了豪门巴萨的报价。

记者:那您是如何评价那几年的?
恩克:我一直清楚,自己确实有能力入选德国国家队。不过假如当时我这么说出来了,那别人肯定都以为我疯了——2004欧锦赛之前我还只是在特内里费打替补而已。

记者:但2008欧锦赛前莱曼也是在俱乐部坐板凳啊?
恩克:那是特殊情况,虽然莱曼在阿森纳是替补,但在国家队他还是一号门将。因为他踢了所有关键的预选赛,所以显然在正赛时他当然仍是主力身份。

记者:至于谁是莱曼的接班人目前还一切皆有可能。克林斯曼认为有必要在门将位置引入竞争,是这样的么?
恩克:不同类型的门将会有不同的想法:有的觉得在竞争中脱颖而出感觉不错,也有人需要给与确定的主力身份保证。

记者:那您是哪一种?
恩克:我不需要这种竞争环境。

记者:所以您需要……
恩克:我需要信任。球队和主教练应该给我这种感觉:只要你在门前我们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这对我来说极为重要。

记者:那您在国家队的竞争中处于什么位置?
恩克:现在还没有一对一的竞争,不是阿德勒受伤就是我自己受伤。而事实是:只要能够登场,那每个人都会想上场比赛,但你必须展示互相间必要的尊重。

记者:您是否在暗示这类似于之前的卡恩-莱曼之争,从中您有学到些什么吗?
恩克:或许还会有人后来居上,谁知道呢(笑)。不说笑了,我和阿德勒的关系很友好,我们俩都知道尊重的意义并且相互间也是采取这种态度相处的。和对手公开交恶这不是我的风格,在卡恩-莱曼的争执中有太多不必要的表述,这对两人都没有任何裨益。

记者:这么说您是把阿德勒视为最大的竞争者咯?
恩克:我俩都在联赛中展示了自己的实力,所以我认为我俩理应被选出来作为莱曼之后的接班人。


记者:国家队有些队员透露,在欧锦赛期间的训练课中,阿德勒显得“精疲力竭”而且似乎“到了极限”,为了接受治疗他几乎每天都会去理疗师和队医那报到,您也遇到这种情况么?
恩克:没遇到过。这很可能是阿德勒的训练强度和莱曼的不同,在守门员训练中这是很正常的,而我离那种完全脱力的感觉而差得还远。

记者:那么恩克和阿德勒的区别究竟在哪里?
恩克:差别不大。在这种水平的门将当然会有区别,但那是极其细微的,总之我和阿德勒是各有所长。

记者:那和您的前辈科普克、卡恩和莱曼相比呢?
恩克:跟他们比我还有差距。这些门神踢了更多的顶级国家队比赛,或者有世界冠军的头衔。或许等到2010年是我在为德国队守门并且还夺得了世界杯那时,我就可以谈更多的感受吧,

记者:科普克、卡恩和莱曼都是在三十而立之后才在国家队达到巅峰的,对国门来讲,成熟和经验究竟有多重要?
恩克:这当然非常重要。我也觉得一个完美的门将是从29岁时开始的。最好的例子就是范德萨,他都已经38岁高龄了但仍然是现象级的表现。

记者:为什么会这样?
恩克:人上了年纪就会减少自我表现的欲望。如果在90分钟里无所事事,现在的我会觉得这样很好。而年轻时我总是希望对方能多射门,这样我才能有八面威风的表演,只要我表现出色,就算球队输球了,我也依然很满意。现在我显然不会再有这种想法。

记者:那么21岁的恩克和31岁的恩克的区别又在哪里?
恩克:以前在一对一时我很快就会贴近地面,这样对方前锋很难施射。在巴萨时我就注意到封杀一流前锋其实蛮简单,因为我总是会孤注一掷。而其实这种情况下重要的是你尽可能的保持站立,让你的扑救面积更大。当时我也看到了自己和想象中应有的实力还有很大距离。

记者:您还能回忆起自从返回德甲之后犯过的失误么?
恩克:我的失误?没有吧(笑)。当然有些失球我应该采取另外的反应,但严重的门将失误么……(沉思)嘿,我可是个优秀的门将(再笑)!

记者:换言之就是没犯过门将失误咯?
恩克:许多人都没有注意到,皮球在最后时刻会决定性的改变方向,比方说带有强烈旋转的球,如果守门员因此脱手了,那么乍一看似乎是个门将失误——其实并不然。

记者:那对科普克来说,确定谁才是更棒的门将并不容易?
恩克:在这种情况下,你如何处理这个失误显得更为重要:你多快又可以重新集中精神于比赛,而不是被压力击溃。

记者:只是在您受伤之后阿德勒才有登场机会,但媒体已经把他奉为新的一号门将了。
恩克:人总有受伤没法打比赛的时候,而我也不会让媒体对他实力的评价影响到我。

记者:你不评价下阿德勒在对俄罗斯的比赛中的表现么?
恩克:解说员好像基本没怎么提阿德勒的表现吧,(思考)阿德勒踢了一场不错的比赛,但我真的不记得解说员有说什么了

记者:两年半前您曾在一次采访中说“多年之后你才能学会戏耍媒体,你会扯淡但不再吐露真心。”
恩克:每天的新闻里经常是这样,人们都不会泄露自己真实的想法。如果人们听到是和主流不同的声音,那就会前听后忘记。

记者:那假如您是记者的话会如何特立独行,取消赛后采访么?
恩克:问题是我在比赛后几乎都是一个调调。我会用同一个词汇去形容比赛:一场幸运的胜利,一场理所当然的胜利;一场幸运的平局,一场理所当然的平局;失利也是如此。那你还能怎么深刻分析我的话?要是我做记者的话会这么做——正确的引导球员。

记者:您是否有这种感觉:因为您是在汉诺威而不是拜仁慕尼黑效力,所以媒体才会对您的关注和对卡恩的聚焦大不相同。
恩克:可能是这样吧。

记者:那您就不考虑转会?
恩克:勒夫和科普克并没有向我暗示转会是个好主意。

记者:如果他们暗示了?
恩克:那我就会好好思量了。我从没向汉诺威承诺我会在这停留五年——而现在却已是我在汉诺威的第五个年头了。目前我和其他球会没有任何接触,等我从伤病中恢复了,我就会开始考虑这方面的事了。

记者:瓦尔特-荣汉斯——拜仁的守门员教练——从本菲卡时期就已经认识你了,你们现在联系多么?
恩克:啊对了,他是可以跟我走后门来着(笑)。我们没两三个月就会通次电话,也会谈及拜仁,但不涉及我的转会。

记者:您已经31岁了,要想成为德甲冠军的话留给您的时间似乎已经不多了。
恩克:岁月如流恰似白驹过隙,于职业足球中亦然。为了能捧回桂冠,我当然会有转会的念头。我很想能够赢得一次冠军,所以在汉诺威我每年都定下了一贯的目标:在柏林获取德国杯的胜利。

记者:说不定在2010年您可以夺得世界杯哦。
恩克:我现在无从知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我已经失去了两个月前我所拥有的优势——如今是阿德勒在竞争中占先了。而我就希望在世界杯前夺回自己的优势,这虽然很难,但机会还是有的。

记者:您为什么不这么说:恩克就是现在,而阿德勒则属于未来。
恩克:所谓的“现在”目前手上还打了石膏呐。我期望从2009年2月开始我和阿德勒可以面对面的竞争——而这至今还没有发生过。然后谁在这场竞争中胜出,谁就会在南非站在德国队的门前。

记者:那您会接受替补的安排么?
恩克:应该会的。很简单啊,因为太不同寻常了——这会是我参加的第一届世界杯。当然我也会竭尽全力避免坐板凳的命运。

记者:这就是您的梦想咯?
恩克:(笑)如果你想这么写的话,那就写吧。这是我的梦想,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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