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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太平天国之魂——翼王石达开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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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那冷雨 发表于 2009-11-21 23:20:4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太平天国之魂——翼王石达开的悲剧
2009-11-10  作者:李冬君


    太平天国运动中,令人怀念的,不是洪、杨,而是石达开。  

  历代农民起义,不乏洪、杨一类人物,作为最高领袖,他们有的是权谋和帝王思想,能忽悠和驾驭民众,使民众甘愿为他们献身。他们的身影,覆盖了整个运动;他们的话语,决定了运动的方向。但他们却不是运动的灵魂。

  郭沫若作《甲申三百年祭》,他祭的不是李自成,而是李岩,是李岩成为了明朝末年那场民众运动的灵魂。灵魂,要有悲剧性,李岩之死,是为运动献身,其身心之悲苦,足以感动后人。石达开更是如此,作为天王的叛逆者,他的命运,是一出更为壮丽的悲剧,是由伟大的民众运动造就出来的深刻悲剧。  

  石达开是当之无愧的太平天国运动之魂,正是有了石达开,我们才从这场血雨腥风的运动中,看到了真善美的存在。运动早已终结,可灵魂还在召唤未来,一本《石达开遗诗》问世,召唤了一批又一批共和国战士,当红军沿着他当年西征的道路来到大渡河边,是他的灵魂成了引导红军绝处逢生的先知。要让他的灵魂在我们的共和国里安息,要让他的悲剧给我们一点永恒的启示。  

  天国悲剧,从石达开出走开始,他为什么要出走呢?他的悲剧,是命运悲剧,也是性格悲剧,他是命中注定要与王权决裂的,不管是清王朝的王权还是天国的王权,他都要决裂,这由他的性格即自由意志所决定,这就是命。  

  一、石达开为什么要出走  

  战场上,石达开是曾国藩的苦手。  

  本来两人用兵,一善用正,一善出奇,各有千秋。  

  可曾国藩自出兵以来,遇石达开,始一败再败。他与石达开第一次交手,是在湖口。那时,他率湘军水师,势如破竹,直扑湖口。  
  石以大船载沙石,沉堵航道,于湖口西岸扼一隘口,湘军水师突入,被石氏堵塞隘口,分割在外江和内湖,分别击之。
  
  曾国藩因座船被夺,文牍俱失,愤而投江,被左右救起,棹入陆营。此后,石氏已占江西大部,曾氏被困于南昌,却不动如山。
  
  恰于此际,东王杨秀清飞檄石达开,命其东返,谋解天京之围。  

  石氏奉命,班师回朝,行前仰天长叹: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矣!  

  或曰:吾观曾氏用兵,不过尔尔,先败于湖口,再败于九江,今又被困于南昌,何必多虑呢?石氏叹曰:用兵非其所长,然其将将,无可匹者。  

  曾氏治军凝然,石氏用兵潇洒,皆一时之帅才。  

  两人风神各异,自不待言,然行为亦有相似,却被人忽略了。  

  两人都曾负气出走,可君臣际遇不一样,结局当然也就不同了。

  比较一下两对君臣的关系,先来看曾国藩和咸丰帝。  

  曾国藩以丁忧,说走就走,虽曰守制,但尚未请示就放下军机,这不是小问题。皇上没有因此责他,反而赏了他三个月的假,示以小恩。  

  可他一提到要实权,皇上就毫不含糊的批准他回家,给他卸了磨,却还留着他这条驴,让他这条驴在家守制,成全他做一头名教之驴。  

  他有一肚皮官司堆积如山,可他还是忍。君臣之间心照不宣,来往的上谕和奏折,讲得都是面子上的大道理,将那些肚皮官司泡了一坛子酸菜汁,放在一边儿发酵。  

  他扛着名教的旗帜,要理学的面子,皇上就给他搞面子工程建设,尽量照顾他的面子,他呢,也很能体贴皇上的用心,因此,他们没有闹翻。  

  他知道,湘军是一支体制外的力量,要朝廷接纳它很难,将它纳入朝廷的榫卯也很难,朝廷如何接纳它是皇上的事,怎样将它纳入朝廷是他的事。  

  这就要磨合,在磨合期内,要搞面子工程建设。  

  而石达开与洪秀全之间的关系,就不是面子问题,而是骨子问题。天王在天京滥砍滥伐,面子早已千疮百孔,不值一提,一刀刀都砍在骨子里。  

  石氏出走,起初非有战略远图,亦无既定政治目标,更非一时率性,如浪子远游。他在天京主政,可人身并不自由,以讲道出了南门,立马就走。  

  由铜井渡江,前往安庆。他在安庆,驻留了三个多月,看透了一切。洪秀全这才慌了,罢免兄安王洪仁发、福王洪仁达,派人送来“义王金牌”,邀他回京主政。  

  可石达开不信。一来不信洪秀全所谓“诚意”,二来反对洪只守天京。  

  天王两次调他回京,他都无条件遵命,结果葬送了他的西征。  

  这次,他提出了折中方案:赴援江西,进取浙江,配合天京作战。他虽然对洪不满,但还不想与洪闹翻,因为,他还要维护太平天国政权。  

  此时,他已深知洪为人阴险,起义诸王,如今只剩下他俩,要么他取代洪,否则洪必灭他。现在一切都水落石出,惟有他知根知底。  

  那些死去的人,死到临头,都不知早已被洪算计,而他已知。  

  洪秀全的算计,早在金田起义之前就已开始。那时,洪本来是去投靠冯云山,可他却利用冯云山入狱,起用了萧朝贵和杨秀清,用巫术将冯排挤。  

  萧最早看透了洪,难免恶言恶语,金田起义时,洪又与杨秀清合作,将萧朝贵排挤,所以永安建制时,原来五王共和,改为皆受东王节制。  

  冯、萧二王,力战而死,看似偶然,实亦欲以死明志。  

  洪、杨合作,从表面上看,杨飞扬跋扈,占尽上风,实则洪已阴结北王韦昌辉、翼王石达开,握有绝对优势,却以忍辱蛊惑杨的野心,并煽动韦、石二人。  

  韦与杨有私仇,一有天王指令,就下杀手,洪佯装不知,待韦杀够了人,就以石氏来号召,再将韦杀掉,看似平民愤,其实是杀人灭口。  

  一个文不得、武不得的家伙,竟然一步步走向专制。  

  第一步,依靠杨、萧二人,不惜以巫术确认其教权的合法性。  

  天国初期,教权由天父、天兄、天王三权分立,而以天王代理;政权乃五王共和,冯、杨、萧、韦、石都有自己一份实力,而洪没有,故政教分离。  

  因此,洪地位虽高,而实力却有限,没有实力,哪来实权?  

  第二步,洪欲从教权进入政权,便拉拢杨秀清,实施政教合一,先从教权内排除萧朝贵,使教权从三权分立,政权从五王共和,同归于二王分治。  

  在二王分治的格局里,洪成了宗教领袖和国家元&首,取得了名义上的最高领导权,而杨在教权上保留了代天父立言的身份,在政权上节制诸王。  

  这就是为什么太平天国政权自有平山登基之后,还要有永安建制。平山登基,确立了三权分立和五王共和,而永安建制则以二王分治打破了这格局。  

  平山登基以三权分立排挤了冯云山,永安建制以二王分治排挤了萧朝贵,此二人者,一为洪秀全老友,一为杨秀清老友,洪杨合谋排挤了老朋友。  

  本来,二王分治,一掌教,一执政,也能共和。可政教合一后,权力交叉。洪执掌教权,杨却能代天父立言;杨执掌政权,却须奉洪为天王。  

  两人分庭抗礼,而天王示弱,东王用强。东王不仅在政权上将天王挂起来,在教权上,还常以天父下凡占据上风,甚至以天父名义棍责天王。  

  谁要天王当年接受了天父下凡所赋予他的权力合法性?有一利,就有一弊,偷吃了一回天父的禁果,从此就要忍受天父的折磨,他好难过,却忍着。  

  而动不动就拿天父来演戏的东王,其本来面目日渐暴露,此术久用必败,何况用来作恶!天王用弱,获得普遍同情;东王用强,日久失人心。  

  翼王东征,安定了东南半壁,东王伸手来要最高权力——逼天王封他万岁,连名义都要拿走,二王分治已经走到了尽头,该出手时就出手!  

  东王一味用强,却不知天王早已安排妥当。东王自以为握有军政大权,可西征以后,兵权都归了翼王,有了翼王声援,谁敢向天王下手?  

  石达开与冯云山相知,当年,他率领自家宗族起义,立马投奔冯去,他有实力,且多智,少年英雄,风云际会,给太平天国运动带来青春气息。  

  他一味打仗,不问政治,对天父下凡之类的鬼把戏,从来就不感兴趣,却认定冯、洪一体,冯不在了,就跟洪走,天京事变,他也有预谋。  

  可天王知道,让他去诛杀东王,他肯定下不了手,他讲义气,是性情中人,不喜欢这样的阴谋。可天王有了保护者还不够,他还需要杀手。  

  于是,天王跟北王结成盟友,亏了天王有眼力,一眼就能看透。同在东王屋檐下,一起低过头,阴谋,眼神就能交流,只要握一握手。  

  韦昌辉动手了!原以为,杀个把人是小手术,没想到是恶性肿瘤,一刀下去,癌细胞就扩散了。跟着,一刀接一刀,越杀越收不住了。  

  洪与韦、石单线联系,他既没有制止韦的杀戮,也没有通知韦,要让石回来安定大局,他这样安排,使韦、石相疑,杀戮蔓延石的家室。  

  于是,天国将士无不以为韦氏罪大恶极,人人皆欲杀之。  

  翼王举兵,而天王诛之,韦氏死不瞑目矣。天王躲在深宫里,可怜似汉献帝,韦氏替他开了劫,他以数万天国将士做劫材,以打劫自娱。  

  此劫无他,不过想做王而已。他一开劫,就找到了做王的感觉,因此,他要把打劫进行到底,打出一个真“秀全”——“禾乃人王”――我才是真命天子来。  

  他以韦杀杨,以石诛韦,三下五除二,原来五个王,如今只剩下翼王了,是与翼王分治,还是由他专制?当然要专制,翼王成了绊脚石。  

  不专制,做王还有什么意思?赤手空拳,熬了这么多年,终于熬到了这一天,他要扬眉吐气做真王了,可偏偏还留着翼王这么根刺。  

  他决定,不管这根刺有多粗,有多硬,他都要拔掉。  

  石达开当然也明白自己的处境,与洪合作,要么等死,要么取而代之。他既不想等死,也不想取而代之,怎么办?唯一的办法——走!  

  二、石达开出走以后  

  石达开出走以后,在江西、浙江、福建三省流动作战。  

  穿州过府,飘忽不定,时而浙江报警,忽而福建告急。  

  可他在江西,却没有占到便宜,几个基本点,都被湘军围定,此次来争江西,他已落了后手,连清将福兴那样平庸的家伙,都算准了他“必先窜回江右”。  

  以皖制赣,本应力争九江,那时,九江被湘军围困,成了一座孤城。守将林启荣是他的老部下,他为什么不去救?救了,可兵至湖口就掉头。  

  李续宜率湘军迎击,他掉头就走,既来之,何以又要走?  

  一来,湘军重兵在此,他的本钱不想在一次决战中就拼掉。  

  二来,他将大部队都留下了,只带了数千人马从安庆出发,往江西去集合旧部,以数千人马援九江,只能虚晃一枪,示形于敌,欲使湘军北趋。  

  而他则转道南下。当时,他的重镇临江府(今樟树市)与吉安府也被湘军围困,那些日夜盼望援军的血战将士都是他的嫡系,焉有不救之理?  

  救此两地,再攻南昌,则九江之围自解,前次西征用兵,就是如此。自从临江、吉安两府被困,他在江西的大本营已向抚州转移。  


  因此,进援临、吉二府,须先至抚州,而后救之。  

  他在景德镇集合旧部,大会诸将,分兵南进,自率一军沿乐平、万年、安仁(今余江县)、东乡一路南下,在东乡击溃湘军,然后进驻抚州。  

  在抚州,他本有建设政权的想法,曾征各县童生应府试。  

  他原以为湘军用兵仍偏重在九江、安庆一线,他南下用兵,乃避实就虚,从容赴敌,不会遇到太大的阻力,谁知湘军有备,没给他什么机会。  

  曾国藩虽已丁忧回籍,但他早已在江西做好了准备,乘石氏回师,他及时出击,抢占战略要地。待石氏回来,再战江西时,就碰了硬钉子。  

  当年,石达开乘虚而入,转战江西,所过州县,无不望风披靡,而今他每据一处皆需力战,杀人一千,自损八百,如此打下去,即使每战都胜,他的军队也要被消耗殆尽,而况他遇到了劲敌,陆战稍占上风,水战处于劣势。  

  没有水师,要救临江与吉安两城,谈何容易!两城均在赣江之西,要想赴授,必须渡江,而江面有湘军水师炮船游弋,他在丰城抢渡不成,挥军沿江南下,七天之中,行军二百里,经由新干、峡江,直到吉水,仍难如愿。  

  难救临、吉二府,他又瞄准了浙、闽两地。当湘军全力防他进取临、吉二府时,他却一转身,杀奔浙江而去,以江西战闽浙,他得了先机。  

  衢州一战,将东南大局搅翻,以此冲击闽浙赣,三省震撼。  

  石达开战衢州以牵制三省清军,然后分兵掠浙东之地,补充财力。当湘军于铅山河口镇聚齐,欲大举援浙时,他又一转身,率军潜入闽地。  

  曾国藩督师入闽,此时,其弟国荃攻克吉安府城,宣称赣省肃清。  

  而石达开军却从福建进入赣南,迫使曾国藩也从铅山移师建昌。  

  就这样,他率军在闽浙赣一带游击,战江西虽然未占上风,可以江西战,却扯住了曾国藩的后腿,将湘军主力拖在赣南,难以向皖南出击。  

  这就使得陈玉成、李秀成等能从容退敌,于皖北庐州三河镇全歼湘军劲旅。不久,那惊天的噩耗就传到了曾国藩的耳朵里:李续宜胞兄李续宾战死!  

  他的弟弟曾国华也战死,湘军兵勇六千人全部战死……  

  三、人格的悲剧和命运的悲剧  

  石达开本想在闽浙赣边界建立根据地。
  
  如此,则进可以猎取江西;退可以牵制江西。  

  可他的愿望没能实现,原因是,天王调走了辅王杨辅清。

  杨辅清带他的部队走了,去接受天王新任命。石顿成孤军。  

  兵力不足,只好游击,可他的战略却很有效,把湘军主力牵制在赣南地区。而杨辅清部,则从福建邵武出击,越铁牛关,挥师北上,扬长而去。  

  杨辅清一路,攻克安仁,由万年入饶州境,屯踞景德镇。  

  而石达开一路,先是游击于新城(今黎川)、建昌(今南城),后又转入赣州、南安(今大余),因疾疫大作,移师湘赣边,乘虚入湘境。  

  曾国藩急忙分兵,一路攻景德镇,一路救湖南宝庆(今邵阳),湘军的战线又被拉开了,于是,陈玉成乘势席卷皖北,而李秀成则大举经营江浙。  

  石达开孤军远征,充满了悲情,他离弃了天王,却放不下天国使命,虽自领一军,却未自立门户,而是以高度想象力的运动战,呼应天京。  

  退出湖南,他游击于湘桂边,一退再退,回到起义的原点。  

  抚今追昔,感慨何止万端!当年兄弟,几人还能回来?  

  可他回来了!也只有他能回来,回到故土,他哭!  

  他的故土贫瘠,部队给养成了问题,多灾多难的故土,一再经受血与火的洗礼,再也挤不出乳汁喂养子弟。部队怀念江西,很多人想回去。  

  他不留,挥一挥手,那是无言的问候,然后分道扬镳。  

  他继续前行,到四川去,那里是目的地,最适宜割据,可他不在意。奔他而来者,都说他有天日之表,龙风之姿,跟他打天下,值!  

  可他不动心,抱定了起义时的宗旨,帝王算什么东西!  

  可天王变了,东王变了,北王也变了,一变就翻脸。唯有他还没变,他要证明给天王看。他看透了天王,可天王却看不懂他——用帝王的狗眼。  

  这世上有比帝王更重要的东西,是人性,人的真性情,他要让天王看看,什么是人性,什么是人的真性情。挽救天国不靠王权,要靠人性。  

  他入川了,一支疲惫不堪的军队又意气风发了,不用攻城略地,只要他往四川一站,清妖从上到下就战栗。他坚信,只要他还在,天国就不倒。  

  皇帝急了,要调曾国藩入川。曾国藩都到宜昌了,一想,不对啊,我为什么要跟着他去入川?不仅我不能去,连左宗棠也不要去,回江西!  

  果然,石达开一入川,天京方面就发动了第二次西征。  

  而且天京方面对于他的入川计划,早就知道。还在入川前,太平军占领苏州后不久,艾约瑟等传教士赴苏州谒见忠王李秀成以后,说道:  

  至于太平军将来是否成功的问题,我们完全不能说什么,一个首领曾说过,石达开率领的太平军正在征服四川,这个省实际上已在他们掌握中。  

  这位首领,当然就是忠王李秀成了。这一说法,出自《华北捷报》第519期 1860/7/7刊载的《艾约瑟等五名传教士赴苏州谒见忠王的经过和观感》  

一个月以后,该报又发表《艾约瑟等五名传教士赴苏州谒见干王和忠王的经过》一文,说:据探明,翼王石达开仍旧与运动相连结。这是事实。  

  但他把运动与天王分开了,他忠于运动,却不再忠于天王。  

  史式先生著《石达开远征始末》系列,也强调了这一点。从江西到浙江,从福建到湖南,石达开的作战始终属于太平天国全局战略的一部份。  

  平心而论,此言甚是,可语焉未详。他从天京出走时,并非战略所驱使,而是被天生的“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引导之,他反专制!  

  在安庆,他的战略目标,指向江西,拟以江西战湖广,基本上还是西征时的老路子。不过,他留了一手,如战江西不下,则以江西战闽浙。  

  这一战略构想,成了天国后期战略的框架,陈玉成、李秀成用兵,便在这一框架内进行。此二人者,皆一时名将,而均非统帅才。  
  驰援赣西未果,即欲于闽浙赣一带立足,而杨辅清提兵北上,他以孤军难以自立,且军中疾疫,故转战赣南,于南安决策时,始提出“谋蜀”。  

  以饥疲之卒,无饷之师,而欲“谋蜀”,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乃悲剧之英雄矣。“谋蜀”之难,难在战线太长,无奇可用,而其妙处正在无奇之奇。  

  石氏用兵,改弦易辙,一改其神出之本色,一举一动皆张声势,唯恐湘军不知之,何也?欲以偏师钓湘军,支撑安庆、天京,力挽天国颓势。  

  战衢州,顿兵于城下,久战不退,使闽浙赣三省清军辐辏,方离去。围宝庆、桂林也如此,看似一次又一次错失良机,实则有意钓湘军矣。  

  他知道,只要他在那里,湘军就不能不来,湘军一来,安庆、天京之围自然就缓解。他就是要在那里等湘军来,湘军不来不走,一来就走。  

  就这样,他将骆秉章钓到四川来了,连曾国藩也差点被他钓来。  

  其他湘军,如萧启江部、张运兰部,这些江西战场的主力,都被调来了,致使曾国藩与官文、胡林翼等所拟“四路图皖”计划,未能实施。  

  于是,朝廷指示:要先除西南之患,然后全力东征。  

  这才是他“谋蜀”的目的。他坚信,只要他不倒,天国就不会亡。可他倒了呢?那就听天由命吧。人算不如天算,他在大渡河边,真的倒了。  

  大渡河乃岷江支流,两岸高山耸立,陡峭险峻,河道急流汹涌,险滩密布,人称天险。他来之前,河水还浅,洪水未至,他还有机会过河。  

  可是,太平军到达大渡河边的当天夜里,他的妻子生了儿子,高兴之余,他传令部队庆祝三天,没有立即过河。没想到,山洪突发,河水暴涨。  

  强渡几次,未能成功,数十万清军挡不住他,河水挡住了他。  

  试想一下,如他强渡成功,进入雅安境内,控制那条著名的西南贸易通道——茶马古道,那他就财源滚滚,何愁无饷了。此为“谋蜀”第一步。  

  然后,取成都,握全蜀,顺流而下,与下游合势攻武昌,太辉煌!

  可就差这一步,他算准了清军动向,却没算到河水暴涨。  

  就这一步之差,使他倒下,真是“天亡我,非战之罪也”!  

  他自沉妻儿于大渡河中,临江悲叹“大江横我前,临流曷能渡”。  

  他两次西征,第一次在东南半壁,虽成功,却不稀奇,因为兵书史册里不乏战例,朱元璋就是他的先驱;而第二次西征却远涉西南之域,后来红军沿他的路线长征,称开天辟地第一回,是以成败论之。  

  在军事上,不敢说他是红军的导师,但他的确是红军的先驱。游击于闽浙赣和湘赣边,试图建立根据地,他没能做到的,红军却做到了。  

  远征亦如此,他以一步之差倒下,而红军却跨越了这一步。  

  记得有位历史学家说过,重要的历史事件,往往会出现两次,第一次是悲剧,第二次是喜剧。悲剧虽然失败,但有着更高的审美价值,令人叹息。  

  他的悲剧,是人格悲剧,也是命运悲剧,以人格悲剧——“出走”始,以命运悲剧——“洪水”止。为了拯救将士,他一人去接受凌迟……


拜尔飞翔 发表于 2009-11-21 23:26:35 | 显示全部楼层
了解太平天国的,最喜欢的估计都是石达开,陈玉成
拜尔飞翔 发表于 2009-11-21 23:46:57 | 显示全部楼层
湖口大捷那次,曾国藩真的是只差一点就要被石达开捉住了,南昌已经是空城一座了,只等在万年的石达开入驻了。
花痴小巴迷 发表于 2009-11-22 00:00:10 | 显示全部楼层
未经楼主允许 私自改了下格式  楼主见谅~~

太平天国我一向不喜欢,但是石达开和后来的陈玉成、李秀成却让我敬佩,尤其是石达开。

他不是政客,或者说他以打仗为乐为职业,感觉亮剑里的李云龙和他很像。这样的人不知道算不算是性情中人?但是在那样的环境和背景之下注定了他会成为悲剧。
拜尔飞翔 发表于 2009-11-22 00:12:25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3楼花痴小巴迷于2009-11-22 00:00发表的 :
未经楼主允许 私自改了下格式  楼主见谅~~

太平天国我一向不喜欢,但是石达开和后来的陈玉成、李秀成却让我敬佩,尤其是石达开。

他不是政客,或者说他以打仗为乐为职业,感觉亮剑里的李云龙和他很像。这样的人不知道算不算是性情中人?但是在那样的环境和背景之下注定了他会成为悲剧。
.......


比起石达开陈玉成,李秀成要自私很多。
陈玉成的死,主要原因便在于李秀成为了保证苏南和浙江,不派援兵支援重重包围中的安庆,致使安庆失守,上游洞开,陈玉成退庐州被擒。
 楼主| 听听那冷雨 发表于 2009-11-22 01:33:31 | 显示全部楼层

收集到一些关于石达开的资料

日期:1852年  
    ⊙4月5日 石达开率部于深夜出击玉龙关,全歼守敌。全军随由此突出永安。
    ⊙ 4月8日 清军乌兰泰所部在龙寮口大洞山陷入石达开和萧朝贵所设重围,清总兵4员和5000清军全数被歼。
    ⊙ 6月10日 太平军在全州蓑衣度遭江忠源部湘勇袭击,鏖战两昼夜,冯云山伤重殉国。
    ⊙ 9月12日 萧朝贵率部攻长沙时中炮阵亡
    ⊙ 10月 太平军大部连日攻长沙不下,陷于5万清军内外夹击之中。石达开率精锐兵渡湘江,筑联营阻敌援军,并就地打粮。
    ⊙ 10月31日 石达开在水陆洲(橘子洲)设伏,清向荣部3000人全军覆没。
    ⊙ 11月30日 太平军撤围北上
    ⊙ 12月 石达开率部夺益阳,下岳州,克汉阳,取汉口。

日期:1855年  
    ⊙1月 将湘军水师肢解于内河与外江两处,阻塞湖口,大败湘军水师。
    ⊙ 2月11日夜 在九江再破湘军水师,掳湘军主帅曾国藩座船。曾国藩乘舢板逃脱,投水自杀,为其部所救。此后石达开分兵三路,全线反击。
    ⊙ 4月3日 太平军第三度攻克武昌,湖北省长江两岸大部为太平军所得。
    ⊙ 10月 率部由安庆进援武昌,激战后占领崇阳,欲攻湘军老巢湖南。因协同作战的韦俊部连续受挫,遂改变计划,突然回师江西,连战皆捷。

日期:1856年  
    ⊙3月 克江西吉安,在樟树大败湘军周凤山部。江西13府中8府50余县尽归太平军所有。其间,胡林翼被迫放松对武昌的进攻而回援江西,湘军悍将塔齐布,罗泽南皆死,曾国藩困守南昌,已成孤城。
    ⊙ 4月 率军三万星夜驰援天京,分三路入皖。
    ⊙ 5月 连克宁国等数镇,逼近秣陵,分兵三路对敌形成钳形攻势。
    ⊙ 6月 佯攻溧水,江南大营张国梁所部尽皆出援。石达开会同秦日纲 陈玉成 李秀成部,大破江南大营。
    ⊙ 7-8月 回援湖北,在洪山与攻武昌之湘军展开激战,渐将对洪山敌形成合围。
    ⊙ 9月2日 韦昌辉 秦日纲等袭杀杨秀清及其部众两万余人,是为天京事变。
    ⊙ 9月5日 石达开撤军,移营后退。

日期:1862年  
    ⊙1月30日 在湖北来凤与先期入贵州四川的曾广依部会师,全军已再次发展至10万人。
    ⊙ 2月 克咸丰,利川,17日进入四川。分别三路至涪州会师。
    ⊙ 4月 渡过乌江,兵临涪州。石达开发布著名的《翼王石达开告涪州城内四民谕》,被后世史家赞为“全篇革命大义与爱民精神充分表露,不作宗教宣传之语,真是蔼然仁者之言,是可传也。”(简又文《太平天国全史》)
    ⊙ 因敌军有备,渡江不易,旋即放弃攻城,西进巴县。
    ⊙ 5月 进攻纂江,欲借以攻重庆再渡长江。因内应暴露,敌军有备,受挫后即停止攻城,渡赤水,进入川南。
    ⊙ 8月 进军合江,大败湘军刘岳昭部。但因沿江清兵重兵布防,遂决定绕道黔滇,至金沙江寻找渡江机会。
    ⊙ 10月 入贵州,长驱直入。分并两路(后成为三路),以迷惑敌军。
    ⊙ 11月 石达开本部由云南镇雄入川,进驻横江。
日期:1863年  
    ⊙1月 清军调集川滇湘军多部,欲攻占横江,以阻止太平军抢渡金沙江。15日,双方在横江激战,太平军坚守22日,后因叛徒倒戈而被迫撤兵,退入云南。
    ⊙ 4月 石达开命分支李福猷部大张旗鼓东入贵州,各路清军误以为是其主力,纷纷追赶,15日,石达开遂率本军四万余人在未遇抵抗的情况下自米粮坝轻易渡过金沙江
    ⊙ 5月 太平军进占宁远,经冕宁小路,14日进抵大渡河南岸与松林河交汇处的紫打地,此时北岸尚无一名清军。太平军造阀准备渡过大渡河,直下成都。
    ⊙ 5月15日 降暴雨,河水突涨,无法以木筏渡河,向导介绍,此时非涨水季节,只因山洪爆发才突涨,很快会回落,石达开遂下命休息三日,造船待机。
    ⊙ 5月17日 天晴,但对岸出现清军。第一次试探性抢渡不利
    ⊙ 5月21日 第二次抢渡,河水突然暴涨,五千精锐无一生还
    ⊙ 5月23日 抢渡松林河和十里磨坊沟不利
    ⊙ 6月4-6日 与土司议和不成
    ⊙ 6月9日 率残部6千人离开紫打地向东突围
    ⊙ 6月11日 因被老鸦漩水势所阻,突围无望,石达开至洗马姑清营谈判。
    ⊙ 6月12日 谈判后,遣散4千人,余2千人不缴械,移住大树堡。当日,石达开率幼子及少数部将入随杨应刚而行。后唐友耕强行夺俘,石达开等与2千人失去联络,后此2千人大多被杀。
    ⊙ 6月27日 石达开在成都慷慨就义。


石达开在天朝如日中天时,曾国藩曾有《劝降诗》五首,极尽诱惑之能事。石达开义正辞严,回复以《答曾国藩诗五首》,一面回顾平生,
一面抒发己志,其文辞之才气横溢,实为不可多得之佳构:
(一)
曾摘芹香入泮宫,更探桂蕊趁秋风。
少年落拓云中鹤,尘迹飘零雪里鸿。
身价敢云超冀北,文章早已遍江东。
儒林异代应知我,只合名山一卷终。
(这一首概述自己的少年志向)
(二)
不管天人在庙堂,生渐名位掩文章。
清时将相无传例,末造乾坤有主张。
况复仕途皆幻境,几多苦海少欢场。
何苦著作千秋业,宇宙常留一瓣香。
(这一首奉劝曾国藩弃武从文)
(三)
扬鞭慷慨莅中原,不为仇雠不为恩。
只恨苍天昏瞆瞆,欲凭赤手拯元元。
三军揽辔悲羸马,万众梯山似病猿。
我志未成人已苦,东南到处有啼痕。
(这一首陈述战斗历程,痛陈革命的同仁们无远志)
(四)
若个将才同卫霍,几人佐命等萧曹。
男儿欲画麒麟阁,夙夜当娴虎豹韬。
满眼山河罹异劫,到头功业属英豪。
遥知一代风云会,济济从龙毕竟高。
(这一首指出开创王者之业不易,但坚信革命必将成功)
(五)
虞舜勋华多硕美,皇王家世尽鸿蒙。
宽容居背移神鼎,亭长还乡唱大风。
起自布衣方见异,遇非天子不为隆。
澧泉芝草灭根脉,刘裕当年田舍翁。
(这首诗进一步阐明将待机而动,完成复国大业的雄心壮志)
石达开还有一首豪气冲天、吞吐风云的诗:
千颗明珠一瓮收,君王到此也低头。
五岳抱住擎天柱,喝尽黄河水倒流。
这是1862年石达开大军经过贵州黔西大定一带时,当地苗族百姓以欢迎“最尊贵的客人”的仪式欢迎石达开远道而来的大军——将用黄豆、毛稗、高粱、小米、包谷和谷子酿贮,埋藏于地下多年的陈年美酒取出,盛在坛子里,放在花场正中央,再将通心的吸管插入坛内。石达开和太平军将士与民同乐,与苗民们一同载歌载舞,披着月色,照着营火,手扶吸管,开怀畅饮,酣畅淋漓。席间,石达开即兴赋得此诗。这首诗是中国几千年来难得一见的豪放诗,与李白苏轼之作相比,亦毫不逊色矣。
摘自《刘继兴读史》 作者/刘继兴 崇文书局

1863年5月,石达开率军3万从云南入川西,却因不了解大渡河一带险恶的地理条件,又未处理好与彝族头人的关系,冒失地进军到安顺场附近的紫打地。因遇洪水无法渡过,以重金向土司买路不成,夹在险关和激流中进退无路,粮尽后杀马而食,继之吃桑叶草根。当石部饥疲已极时,入川湘军首领骆秉章指挥的汉夷兵联合发起进攻,太平军除饿亡外,一时坠崖落水死者上万,只剩下7000余人。清军为防陷入绝境的石部拼命而造成自身较大损失,便挂起“投诚免死”的旗子相诱,并派官员来指天发誓许以不死。尽管部下坚决反对,石达开却令全军放下武器以求生,自己于6月13日赴清营当了俘虏。
石达开被押到成都后,见到总督骆秉章只拱手作揖而不跪,盘腿坐在蒲团上。骆问:“你来投降吗?”石答:“我来乞死,兼为将士请命”。虽然清军不守信用屠杀了放下武器的太平军,他这一行动还长期被人称为“舍命而全三军”的义举。

      骆秉章一看继续问讯,但其后问了什么现在不得而知。按照千古不变的惯例,恐怕就要问他的出身、成长经历、做坏事的罪证等了。妙的是,薛福成有着自己的看法。可以说,薛福成当时不在现场这些大多也是听说。据他听说的内容大概是:石达开在厅堂上理直气壮,对清军将帅一阵评点。据曾国藩的幕僚薛福成说,石达开只对曾国藩一人进行了夸奖其余人等一概痛贬。
  如果这是真实的,在小范围的第一次审判中,能招惹石达开大放厥词的就是不识时务的崇实将军了。想必,作为武将的他,很想知道石达开败在自己手下人时的心情。可万万想不到,石达开根本不承认是他们打败了自己。确实,如果不是大渡河突然涨水,石达开的队伍完全可以通过大渡河北上与捻军、陕甘回民军会合,之后东击北京。既解了天京之围,好一好得了北京城也不见得办不到。
  被石达开威慑住的崇实这时才有所清醒,见状连忙问道“你是否想仿效刘邦的蜀汉,做偏安于蜀地的诸侯?”
  石达开闻听,冷冷一笑。骆秉章见状也在旁问道“你对太平军日后的结局有何看法?”
  石达开并不理会,而是侧头观外。骆秉章见状,连番追问数遍,石达开猛然怒视骆秉章“你若问我,请看看天下今日的局势。北有捻军,陕西、甘肃、云南有回民义军,别处还有苗族义师,天下铤而走险者众多。你们可以自己想想,这么多人能够斩尽杀绝吗!如今天下大乱,是成是败不是你我能断定的,自有天理昭昭!”
  据说,骆秉章、崇实等人闻听此处连连点头,那意思是表示同意。对于这一点,我们不妨暂且存疑。二人即使再无能,恐怕也不会如此显露。说到此处,第一次审理匆忙结束。骆秉章等人见状,知道无法说服石达开便起身离去。
  不久,进行第二次审理,一上来骆秉章就招降石达开。
  “你若归降,可以先授武职等立了功劳之后,立刻越级提升。你看唐友耕唐提督,他归顺朝廷还不到六年就已经官至一品了。他的手下以前都是盗匪,现在都做了副将、参将、游击。你的学识武功都高于他,朝廷深仁厚泽,从来不杀降将,你不要自暴自弃丢掉机会呀!”
   石达开一听冷冷一笑“我有旧将五百多人,均是患难之交,不和他们商议我不能独自决定,所以请唐友耕把他们送到成都和我相见,我们决定之后再行商量!”
  崇实一听,大声说道:“五百人?太多了,这么多人怎么能都来成都?”
  石达开哈哈大笑,“五百人你就嫌多了?如果这样,我手下成千上万的将士你们会如何处置?”
   崇实听罢,还想争辩。想必他那意思是想说“这不一样,你的将士们可以招降。但现在你悔过书未写就找来五百人,万一再次造反怎么办?”
崇实听罢,还想争辩。想必他那意思是想说“这不一样,你的将士们可以招降。但现在你悔过书未写就找来五百人,万一再次造反怎么办?”
  骆秉章一看石达开的表情就知道并无归顺的意思,而且暗带讥讽。向崇实摆了摆手,说了几句闲话二人便匆匆退堂。
  第二天,不知道是骆秉章真的病了,还是装病,让刘蓉、杨重雅审理石达开。此时的石达开,已经通过狱卒张某的嘴中得知两千余部在大树堡被杀。因此,一上来就怒问道“骆秉章不是说‘本朝从不杀降’吗?而今又如何?天下有本事推翻满清的人多得很,不一定非要我石达开不可!”
  杨重雅刚要与石达开辩论,石达开毫不理会竟拂袖而起,二人只好命人将石达开送出。立刻查找消息泄露的源头,一了解才知道是南京人张某所为。据说,张某早就听说太平军进入南京后秋毫无犯,与他眼中的官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有了很鲜明的对比后石达开非常同情。
  不久,便召开了第四次审理,而且这次还是公审大会。此时的骆秉章、崇实等人显然已经下定决心要处死石达开,之前想借助石达开剿灭云南农民起义的计划已被放弃。因此,作为武将的崇实一上来就想灭灭石达开的威风。
  “你可知道,官军已经收复了苏州、杭州,江宁指日可下,从此不但四川太平,天下亦太平亦。”
  石达开并无惊奇,淡然道:“我所朝夕祷祝的,便是天下太平。”
  骆秉章见状,冷冷一笑“哼,你将要被处死,可替你想想,你已经很值啦。从你们造反开始蹂躏数省。别的不说,就是我方封疆大吏光死在你手里的人就有三个!如今,一死全了,你也没什么可以抱憾的了。”
  石达开闻听大笑道“俗话说,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哼,今生你杀我,安知来世我不杀汝耶!”
  如果石达开这句话真的说过,我们可以想见骆秉章听到这句话时会有多么心惊肉跳。即使今日听来,这句话也杀气十足,近似于诅咒!
在四次审理期间,骆秉章还亲派朱诒孙劝降。朱诒孙到底说了什么,因为没有文字记载,如果非要想象也无非一些:清朝乃王道,太平军乃邪道;如果归降必有大好前程;年纪轻轻,死了可惜等等。这些完全可以去找一些光碟看看就知,但无论说了什么,结果都是一样——失败。
  仅从其后他与朋友的谈话便能窥知一二,大概在这次劝降中石达开非常有礼貌,并无什么慷慨陈词之举。朱对朋友怒说:“哎,真是倒霉,劝降不成反倒受辱,自讨无趣。”朋友连忙问其原因。
  朱言“石达开对我说,‘以前我和你曾经在湖南见过面,但现在都不知道你是哪里人’。我一听,他对我甚是和蔼,便道‘我是扬州人’。哪知,石达开忽然问我‘你可读过《扬州十日记》吗?’天呀,就在那一刻,我的脸都红了,一直到我送他走,我的脸还在发烧!”
  其实在这次劝降中,石达开按照咱们老百姓的俗话耍了个“蔫坏”。石达开驰骋南方,不可能听不出来扬州话。即使听不出来,旁边人也会说。既然他知道说客是扬州人,却明知故问。其目的就是在戳劝降者的心,让其知难而退。
  石达开使这一招其实不是一次两次,对付崇实的时候,他也来过一回。刘蓉就非常讨厌崇实,说他“年轻没涵养,爱说话,坐在堂上碰钉子,实在可笑。”崇实就被石达开阴过一次。
乌兰泰是满族将领中少有的能征惯战之人,不过很可惜被石达开杀死。崇实乃是满族人对乌兰泰比较欣赏,看着石达开的“不可一世”,他不仅头脑发昏的说了一句“可惜,乌兰泰都统过早尽忠了,要不然你们这些人都甭想出广西!”
  石达开一听,并没有嘲笑崇实的无知,告诉他乌兰泰正式被自己战败所杀。而是说了如下的话“乌兰泰是蒙古大将,的确可惜。当年金国就是被蒙古所灭,蒙古人很了不起出了不少将才,可惜却被我们打死了!”崇实闻听满脸通红、面带愧色。
一颗流星的梦 发表于 2009-11-22 11:05:38 | 显示全部楼层
在那样的历史年代里, 人性不断受到拷问的境况中, 人的品格被"拷"出了高下之分, 然而他们的结局却往往是同样的悲惨...早知如此, 窃以为还不如就坚持自己吧~
拜尔飞翔 发表于 2009-11-22 11:41:14 | 显示全部楼层
石达开几次创建自己的根据地都没成功,是失败的主要原因。
不管是在东南创建,还是在巴蜀创建,以石达开的才能绝对能闯出一番天空。
发丘中郎将兼摸 发表于 2009-11-22 12:00:06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7楼拜尔飞翔于2009-11-22 11:41发表的  :
石达开几次创建自己的根据地都没成功,是失败的主要原因。
不管是在东南创建,还是在巴蜀创建,以石达开的才能绝对能闯出一番天空。

不知道东南和巴蜀当时的农民结构如何,
如果当时农民不是太苦,干革命的成本太高。
李自成后期的一大转折点,特别是在河南发展,也就是小冰河期里,河南的一次天灾,造成民不聊生,农民才会吃他娘,喝她娘的。
豹II 发表于 2009-11-22 12:02:17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到石达开我就想起大渡河
拜尔飞翔 发表于 2009-11-22 18:32:50 | 显示全部楼层
东南那次几乎已经成功,主要失败点在于天王把杨辅清调走。另外之前的战斗,石达开没有从离开天京的心结中走出来,几次大战都是硬碰硬,损失了不少人马。
vilonteen 发表于 2009-12-1 23:49:42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喜欢太平天国, 把南京破坏的不成样子,真的就差点没有拆了明孝陵了。
一个太平天国,一次南京大屠杀,一次culture revulotion,从此金陵不再。
FF 发表于 2009-12-2 21:06:15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11楼vilonteen于2009-12-01 23:49发表的 :
不喜欢太平天国, 把南京破坏的不成样子,真的就差点没有拆了明孝陵了。
一个太平天国,一次南京大屠杀,一次culture revulotion,从此金陵不再。


这个是湘军做的。
回廊巡逻兵 发表于 2009-12-3 04:03:1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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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F 发表于 2009-12-3 09:35:43 | 显示全部楼层
洪秀全确实不行。
benet06 发表于 2009-12-3 12:40:39 | 显示全部楼层
洪秀才之败,非兵不利、战不善,有失于统战大业,当为重要因素之一!

兴中华驱鞑虏!提振民族士气!网罗汉族士人阶层(曾国藩、左宗棠一干汉族豪雄,并没有必定要效忠于满清之理由)

。。。。。。广结善缘、不招风树敌(不中不洋的拜上帝教,招致尊崇孔孟,反对西教的汉人士大夫的强烈排斥),

天国大业方才可图。。。。。。


只可惜洪秀才鸟人,焉能有毛主席那般的宏图大略(老毛领导的革命战争,也正是统战工作高度艺术化的实现)  [s:76]
风尘浪子 发表于 2009-12-5 11:11:20 | 显示全部楼层
说孙中山很崇拜老洪,把国都都拷贝在南京。
FF 发表于 2009-12-5 11:18:41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16楼风尘浪子于2009-12-05 11:11发表的 :
说孙中山很崇拜老洪,把国都都拷贝在南京。



那时候北京还没光复。只能选南京。而且南方的革命基础要比北方好。
豹II 发表于 2009-12-5 11:21:2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地对太平军 统称红 毛
太平天国侍王府 前段时间还被一精神有问题的家伙一把火给烧了
潇天若水 发表于 2009-12-5 11:42:11 | 显示全部楼层
石达开简直是完美型男人!少年英雄、军事天才,封王时才20多岁,最让人受不了的是据史书记载,他还是个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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