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话说得好,战争实际上拼的是国力。因此,很多人认为日本在历史上从来都不是大国。首先,国土面积决定了日本基本上没有战略纵深;其次,资源匮乏导致日本根本打不起消耗战。战端一开,只要切断日本的补给线,甚至连发动进攻这种麻烦事儿都能省了。因此,为何日本如此迫切发动世界大战,甚至比德国人还早了数年?就是因为日本人“穷”疯了,再不打出过门就真的没资源了。
客观地说,日军在二战初期的战略部署还是非常理性的,一方面,日军占领并经营中国东北,利用当地丰富的重工业原料,建立起庞大而完备的工业体系;另一方面,日军将势力范围几乎延伸到澳大利亚,所到之处无不如恶鬼一般大肆劫掠。然而,虽然抢到的资源多,但日本人还是得省着点用。因此,他们不赶世界潮流,不打造重武器和密集火力,而是延续了许多一战时期的战术理念,拼刺刀则成了他们的王牌。
从早期的抗战电影中我们可以看到这样的镜头:当中国军队弹尽时,会换上刺刀冲出战壕,而日军士兵多数也会退子弹上刺刀迎战。很长一段时间,笔者都认为这种行为是信奉武士道的日本人“决斗精神”的表现,如今看来,日军省子弹看上去可能性更大一些。当然,早期日军士兵接受过严苛的训练,不仅射击技术一流,拼刺刀更是所向披靡。关于描述日军士兵单兵作战能力的描述有很多版本,不过综合起来,差不多消灭一个日本士兵需要付出3~4人的代价。
然而,野心膨胀的日本,无可避免地与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苏联和美军都交过手。对付日军拼刺刀,苏联人的手段大家应该比较熟悉。1939年初,蒙古国和“伪满洲国”因为哈拉哈河附近一块三角形地区的归属问题而矛盾升级。蒙古国找了苏联帮忙,于是苏军与日军就面临着无可避免的直接冲突。
1939年5月中旬的一场战斗中,日军弹药又一次所剩无几了。无奈之下,士兵们只能上刺刀,在几挺机枪的掩护下,大喊着“天皇万岁”向苏军阵地展开冲锋。苏联人之前也没见过这样的战法,上来确实有点震撼。然而反应过来的苏联指挥官故意将日军士兵放到阵地前,然后命令苏军一同开火。与日军截然相反,经过一战洗礼后的苏军高层充分认识到强大火力的可靠性,于是积极升级武器装备,冲锋枪这种武器从1935年开始就被生产和装备。1939年,苏联军队中已经装备了相当规模的“波波沙”冲锋枪,虽然其射程有限,但这种情况下,日军士兵比训练时的靶子还好打。最终苏军打得日本人失魂落魄,四散而逃。第一批举着刺刀冲锋的日本兵,基本上都死在苏联的阵地前,剩下的连冲锋的勇气都没了;苏军阵地前方密布一层血肉模糊的日军尸体。
苏联人的手段可谓残忍,美国人却也不落下风。1941年12月,日军偷袭珍珠港,美日之间的太平洋战争正式爆发。经历了诺门罕战役的日本人也充分认识到没有强大火力的支持,很难跟武器先进的美国人正面对抗。于是日本人“因地制宜”,在太平洋中间的诸多小岛上军布置了重兵,而这些日军也给美军造成了不少麻烦,一度使美国人寸步难行。
日军的战法也相当无赖,即如果美军试图夺岛,就现在沙滩上与美军恶战。接着日军会龟缩到岛屿地势险要的地方,在那里重武器基本上派不上用场,美军除了拿火炮做没有意义的轰炸外,也只能跟日军拼刺刀。但美国人不是苏联人,苏军士兵身高臂长加上野蛮,拼刺刀也不会差日本人多少。但美国人克敌用脑子,他们想到了二战前后曾普遍存在过的一个兵种——喷火兵。
喷火兵是使用喷火武器的武装部队,属于特种武器兵种。火焰喷射器的射程一般在50~100米之间,它喷出的燃油形成火焰射流,可以沿着掩体的墙壁飞溅,对隐蔽目标造成伤害。一方面,喷火兵的喷出的火焰温度超过800摄氏度,能瞬间对敌人造成巨大伤害;另一方面,燃烧对氧气在短时间内造成的巨大消耗,也会使掩体中的敌人窒息身亡。
这种残酷的武器是德国人于20世纪初发明的,曾一度在一战战场上大显神威。然而英国人发明了以狙击手克制喷火兵的战术,使喷火兵的作用大大受限。不过,这并不妨碍二战中各国对喷火兵的热衷,几个主要国家的军队里都配备了喷火兵。拿苏联来说,苏军1个突击步兵加强排中由4个突击步兵班、2个反坦克组、2个喷火兵组成,喷火兵在大多数作战单位中均有配置。
1945年2月的硫磺岛战役中,输急眼的日本人就故技重施,集中兵力退守到丛林、峭壁和洞穴等处,或是缩在据点用机枪里对攻岛的美军士兵扫射。这一战术十分奏效,美军在登岛之初蒙受了巨大损失。然而在岛上建立阵地后的美国人立马用喷火兵开道,据描述,火焰的高温直接把日军据点机枪的枪管烧融了。走投无路的日军开始用刺刀对美军发动自杀式攻击,然而在高温火焰下,大批日本兵都变成了焦炭一样的尸体,场面惨不忍睹。当然,美军的喷火兵在太平洋战场上可是广泛应用的,正所谓战法相克,日军在亚洲战场上所向无敌的拼刺刀战术,被美军克制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苏联也好,美国也罢,战争机器一般的日本士兵在两国军队面前都吃到了苦头,也曾展现出懦弱的一面。实际上,美苏两国对日本人从不手软,战争结束后,苏联人把精锐的关东军当成苦力奴役,美国人更是把日俘直接当成玩具虐待。不过,因为喷火兵基本上没有有效的保护措施,加上火焰喷射器的高危险性,二战结束后这一兵种已经在很多国家成为历史。然而,尝到喷火兵甜头的美国人却将其保留,甚至现在的美军中,仍然有这类残忍而特殊的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