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8月15日正午,日本的天皇向全日本广播,说接受波茨坦公告、实行无条件投降,随之,第二次世界大战基本宣布结束。
在得知美军随后将在日本驻军后,日本开始慌张了。毕竟战败前的日本,大多数人从来都没见过西洋人,加上日本自己当时的军国主义者常年跟民众宣传“英美鬼畜”,于是日本人骨子里就有了“如果战败,男人将全被阉割,女人将全被作为娼妓”这样的意识。
日本当时作了一项社会调查,调查结果表明,在对美军占领的恐怖和担心中,最重要的是粮食不足,复员人员失业,以及占领军对妇女的凌辱。当然,这其中担忧妇女遭暴行凌辱的比例遥遥领先,被列在了第一位。
这可如何是好?日本内阁高层想了又想,最终得出了结论,那就是参照日本在战争中建立的慰安女制度,为进驻美军提供“慰安”设施和性服务,来减少美军对日本平民女性的侵扰。
于是在1945年8月18日,日内务省发出了《外国驻屯慰安施设整备》和《关于外国驻屯慰安施设问题给内务省各警保局长的通告》的通告,要求各地警务部门建立为占领军提供性服务的慰安所。
这其实对于日本来说也没什么,毕竟有过从事这方面的经验,国内这样的资源倒也丰富。于是内阁召集了全国春业巨头开会。
会议在东京警视厅召集下开展了,8月21日,各卖春业巨头在麻布小学开会,警视厅长要求他们动员手下妓女为盟军提供慰安服务,可这种国家级的强制规定,巨头们都表示很为难。
大妓院“吉原”的老板成川敏更是发表了具有代表性的讲话:“对昨日的敌人,今天就用身体侍奉,这当然也可以强制命令,但就是妓女,能不能接受也不好说。请允许我们回去商量。”
紧接着屋久组合的老板濑谷也说道:“如果是为了国家,我们只能遵令行事,可是,事后该给姑娘们怎样的说法呢?希望国家对此给出负责的保证来。”
警视厅保安课课长大竹听后,沉思了一会,含糊答道:“会向上报告,求得解决。”
事实上,这些老板们的担忧都是有道理的,毕竟自己也曾对自己的妓女们反复宣传:“西洋人和日本人身体不一样,和他们做那种事会被弄成两半”,如今,让她们去做,她们肯定都以为是去赴死。
会议沉寂了一会,紧接着有个老板激动的问道:“我记得‘本土决战’的时候,我们政府提出过一个战术——‘当美国兵要强暴日本女性的时候,假装合作然后捏住他的睾丸杀死他,一人杀一个就可把登陆的美国兵杀光了。’警察署长,我们是要进行‘那个’作战了吗?”
警察署长有些哭笑不得,想了许久,然后回答道:“天皇已经下令停战,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虽然现在和以前的方法不同,但本质上,我们都是一样地为国效力。我们为维护民族的纯洁性和百年后的未来,你们是作为阻挡狂澜的防波堤,作为作战后社会秩序的地下支柱。你们,肯定会是伟大的。”
在会议结束后(1945年8月26日),日本官方随即拨了5000万日元,由东京警视厅牵头成立了“特殊慰安施设协会”,设慰安、游技、艺能、特殊施设、食堂和物产各部,并在天皇皇宫前举行了“结成式”。当然,日本人称之为“国家卖春机关”。
紧接着,8月28日,第一个这样的慰安所在东京郊外的小町园开业。此后,“悟空林”,“见情”,“波满川”,“乙女”等慰安所相继开业,最盛时在日本从事“慰安”的RAA女性,竟达到6万人之多。
根据当时统计,这些特殊职业女性中,应募时默认可以做性服务的不到20%,但是,一旦自投虎口,在政府和卖春业老板的软硬兼施下,大多难逃沦为慰安女命运。
在稻江世津子《占领军慰安所》一书中,她描述过当时的情景:“自愿的不超过半数。战争结束了,可是,依然可以用‘爱国’的名义驱使无辜的女子去为‘进驻’的外国兵卖淫。这是和战争中把女性拉去强暴一样的残虐,今天,只不过改个名字叫做‘特殊慰安’罢了。”
事实上,这些女性的遭遇和赴死也没什么区别。
据平冈敬一曾经采访过一个化名“玛丽”的人,她回忆道:“我曾经在小町园慰安所作过慰安女的女子,那是没日没夜的,美国兵嚼着口香糖在外面排队等着,女人们在屋子里形同监禁,根本没有拒绝的自由。最高的一天接客55人。悲,或者情,这些属于人的感觉,再也没有了。小町园的慰安女,最初是30人,只有半数能够做到三个月,随后就补充来了100名新的慰安女,牺牲者不断地出现。”
随着这个“兴旺”事业的发展,有效的解决了对一般妇女的伤害,但最终却在1946年遭到了腰斩的命运。原因,很显然,是在防范措施没做到位。
尽管日本的“慰安所”都配备了避孕套,但美国兵使用的却寥寥无几,而占领军的淫威又无法抗拒,结果,造成了RAA慰安所中性病的盛行。RAA的慰安女中,有性病的超过了90%。
这下,大洋彼岸美军的妻子、亲人们就不干了,终于爆发了严重的抗议。尤其是有记者深入日本的慰安所,将其内情拍摄,带回美国发表后,美国兵的亲人更是引发了轩然大波。
罗斯福夫人更是愤然,质问麦克阿瑟:“我们合众国的小伙子们,就是公然在日本妓院这样出入得脏病的么?你这个司令对此很自豪么?”
尴尬的麦克阿瑟于是作出了决定。在1946年3月10日,美军司令部发布了“公然卖淫是对民主理想的背叛”的口号,官面上的要求了日本政府关闭各处慰安所。
3月26日,日本政府下令各地警察署遵照执行,并谢绝美军官兵继续访问慰安设施。自然,这是表面的,暗地里这个服务依然还在进行,直到四年后。
而在这个过程中,不断有日本兵陆续回国,不过他们有的人侥幸没死,还带着自己战友的骨灰盒回来了,可他们可能没想到,自己在本土下火车的那一刹那,自己的妻子和朋友的妻子或许正在美国兵的怀里。
二战刚结束的日本横须贺火车站,胜利国美国大兵挽着新结识的日本女朋(pao)友,战败的矮小日军带着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