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font face="Times New Roman">上个月丢了工作,没钱花了,就去找了份家教做,晚上和星期天上班。<br/> </font></p><p><font face="Times New Roman">白天多了很多时间,时间再多也无非那几件事,睡觉,吃饭,上网,看书。也报了名考研,辞职前就报的名,电影学院电影剧本创作专业。没有谁真正相信我能考上,我也不觉得自己能考上,连报名资格目前都还是个问号,但想了想还是报了。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电影,看的电影也不多,印象最深的是前年看的《母与子》,影片的开头是大风,然后是一个孤绝荒淡的山村,小木屋里,儿子给病重中的母亲梳头。母子俩谈论着昨夜做的梦……..两个人做了同一个梦。</font></p><p><font face="Times New Roman">儿子梳完了头,母亲躺在床上道:我想出去走走。儿子坐在一旁:外面冷,冷的很。母亲喃喃自语:我想出去走走。儿子:外面冷的很,你想没病找病?母亲:我想找。儿子:……..好吧,我们走。<br/></font><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p><p><font face="Times New Roman">儿子背着母亲去了附近的小路和树林,儿子每走一段就停下让母亲休息一会。回到家时,母亲突然抓着儿子的手:我怕死……..儿子道:您不会死的……….母亲望着窗外青白色的天空:人活着为什么…….?我都没穿过好衣服…….儿子生起炉子,母亲自言自语重复了一遍。儿子道:不为什么.......母亲:你的出生是在一个冬天……我能听见公园的喷泉声。儿子:外婆家附近没有公园。两人回忆着过去…….<br/></font></p><p><font face="Times New Roman">母亲睡着了。儿子出门去了刚才和母亲去过的那些地方,火车冒着白烟穿过田野,儿子在树林里哭了起来…….当儿子回到家中时,母亲已经安静离世。<br/> <br/>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没再怎么看过电影。每天上课,下课,备课,改作业,和同事聊天。下班的时候卖炒货的在路边炒瓜子花生,炉子飘着青烟。街上都是孩子,一个个背着书包的像小狗小猫小猪小羊似的回家了。偶尔看看小说,看崔子恩的,看他在小说里说“哥哥失踪的那个黄昏,暴风雪席卷着三角城…….我成了“孤儿”,父母健在世上,我却感到切肤的孤独”(有人看完这篇小说后遇见崔子恩曾问过他:你的哥哥回来了吗?)还有“小红很小,可她有一天会变的像她奶奶一样老,她的孙女会变成现在的她。可是那时看着她孙女跳房子的不一定是我的孙子……”。又看陈润华的《偶然的南方》,他的南方列传,他的文字就像他描述的南方一样“自由而迷人”,“又略略带着些神经质”。不过这些都不是生活的重点,去年在乡下教书的一年里大部分时间都闲吃闲玩了。吃零食,水果,年糕,冰糖葫芦,还有和学生爱好一致的垃圾食品之类的等等。我现在才知道买冰糖葫芦要看颜色,不能拣火大的买。乡下东西便宜,时间也多,我们跑两个学校,能钻不少空子,有时下了课就没事了,骑车到处溜。在堆着麦秸的乡间小路上,谁会想起电影来呢?<br/> </font></p><p><font face="Times New Roman">好吃好喝的过了一年。暑假时去上海看了场话剧。比较失望,心思沉密的于连在舞台上像革命青年,剧尾时在刑场上对于人生和世界发表着滔滔不绝演说,让人觉得这不是他。聪明人不说冗长的话,原著里的他可是个聪明人。虽然原著中的于连也让人不满,幼稚,有的时候尽是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但起码仍固执的保留了“自己”。他主动选择了死亡,为了自己对世界既热烈又淡漠的爱。那一晚上的话剧,台上只有于连和恋人的亲吻与缠绵,以及刑场上的“阶级宣言”…….回家的火车上我第一次认真的想“那些专业的艺术人士啊……..”<br/> </font></p><p><font face="Times New Roman">和原来的学校只有一年的口头约定,暑假过去后得重新找工作了。很舍不得这份工作,在上海时就想“好日子过到头了………”可是没办法。换了一家幼儿园的工作,和孩子们在一起很开心,和同事的相处却很麻烦,老板也是出尔反尔,只待了不久就辞职了。</font></p><p><font face="Times New Roman">就这样丢了工作。每天在家里,时而无所谓时而烦躁。和家里人关系也不太好。断断续续的看陈润华的那本小说,里面有一章的“我”被人戏称成“小哑巴”,“我”总在沉默的极限后对人们骂出最恶毒粗俗的话。我烦躁的时候看到这里,心想“骂的好”,然后自己就成了里面的“哑巴”,心里跟着也把书里的话通通骂一遍。后来不那么烦躁时回忆起这一章又想“这样写不好,这么愤怒不好”。也许作者写到这里精神上的种种压力都到了一个极限,所以前面几章的空灵飘逸的南方不见了,出现在书上的是一个潮湿而封闭的种植园。不过这并不是这本书的主流,作者很快恢复了先前的自由和沉静,还有浪漫。那些活在他的笔下的小人物又开始悠然行走了。<br/> </font></p><p>啥时我也能恢复主流?</p>
<p>昨天去北京报名了,前晚6点半的火车,早上7点半到,13个小时的硬座,感觉出了车站都不会直立行走了。</p><p>去了电影学院,报了名后已经快中午了,就在那里的食堂吃了饭。电影学院出人意料的袖珍,走一走只要几分钟,特地参观了报廊,里面除了领导视察的图图外,还有讲火灾逃生的图片消息.........大概就是因为小吧,楼与楼凑在一起,冬天里的电影学院整体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我心心念的想怎么没碰上崔子恩呢?</p><p>去了西单,本来想看电影《色戒》的,因为担心赶不上下午的火车还有对这种题材不是很有兴趣就没看。随便逛了逛,又想去天安门,可是在公交车上看到那里的人实在太多就没下车。</p><p>17点50我坐火车离开了北京,从上午到下午,ONE DAY IN BEIJING。</p><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