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trong><font size=\"4\">二、克林斯曼被评为1995年英国足球先生</font></strong></p><p><br/><font size=\"4\">1994年的夏天克林斯曼来到了英格兰,在那里,他被人称为“克林斯马尼亚”,这是一件有传染性的事件,但令人高兴的是它没有发生病变。尤尔根·克林斯曼的加盟不仅对托特纳姆热刺队,而且对英格兰整体足球的提高都有意义。英格兰人称作“被风吹落的果实”,一片不知从何处吹来出人意料的幸运叶。在他之前,还没有一个外国人在英格兰做到这一点。</font></p><p><font size=\"4\">世界各地的职业球员经常换来换去,通常是开始时是轰轰烈烈,事后又令人懊恼,因为一个外国人终究是外国人,而通常球员对此是没有责任的,人们根本就不能理解他,不仅巴西人喜欢把他们的球员留在国内,欧洲人也有这个癖好,崇高的政治得为共同的欧洲思想服务,于是,栏杆支了起来,但这个克林斯曼却以一个漂亮的跳跃,不仅在英格兰,而且在意大利、法国跳过了这个栏,以令人吃惊的方式摆脱了这个局限。困于这个局限的例子很多,譬如,卡洛斯·邓加,1994年世界杯冠军巴西队的队长,曾经和德国的斯图加特签了合同,这对邓加这样的球员来说,是他职业生涯所能达到的最高顶点。可惜,邓加这盘磁带在德国没有唱出迷人的桑巴舞舞风,而更像是德国肉汤中没有融化的冰。事实上,一年以后,克林斯曼转会到拜仁慕尼黑队,俱乐部对他的希望是克林斯曼扮演德国肉汤中不可缺少的盐的角色。看清楚这一点,并不需要贝肯鲍尔似的眼光。不过,拿邓加和克林斯曼作比较,可以看出两个人的不同。尽管克林斯曼以“有权利自主离开”作为口时离开了托特纳姆队伤了英国人的心,但以绅士风度著称的英格兰人还是以绅士的风度欢送了克林斯曼。克林斯曼在告别赛上,穿着18号球衣,而成千上万的英国球迷,也穿着18号球衣,和克林斯曼一样热泪盈眶。</font></p><p><font size=\"4\">克林斯曼在英国只为托特纳姆队踢了一年球,但在这一年里,克林斯曼赢得了“英国足球先生”的美誉。</font></p><p><font size=\"4\">邓加离开斯图加特几乎没有给人留下什么印象,在最后一场比赛后,邓加一言不发的穿过体育场,然后启程去了日本,日本又比德国更多的金钱吸引他。邓加没有和队友告别,只是非常守纪律的把小车交还给了管理处,就像邓加在足球场上的作风朴实无华一样,他的为人也朴实无华。毕竟,邓加是一位南美人,地处欧洲中部的德国虽然接纳了他的球艺,但没有接纳他的为人风格。</font></p><p><font size=\"4\">拿邓加和克林斯曼比较是很有道理的,邓加是巴西国家队的队长,克林斯曼是德国国家队的队长,邓加和克林斯曼在足球场上的作风、比赛中性格都是反向的,但这不妨碍两个人都成为世界杯冠军的拥有者。邓加离开德国时,什么也没有带,只有金钱。德国的球艺对邓加几乎没有用,邓加也没有可能再打一届世界杯,而在南美洲际比赛中,德国是不允许参加的。但克林斯曼回到德国就不一样,他带着在意大利、法国、英国踢球的经验回到了德国,这对他本人乃至于德国国家队,都有相当大的益处。即使在俱乐部,这些经验也会起作用,因为欧洲的俱乐部之间的比赛是世界上最完备的比赛。</font></p><p><font size=\"4\">克林斯曼加盟英格兰的俱乐部是托特纳姆队,托特纳姆队和阿森纳队好称英国伦敦的“北部双雄”。这个队人才辈出,加斯科因、莱因克尔都在这里效力过。前英格兰国家队教练韦纳布尔斯曾是这个俱乐部的教练。托特纳姆队的吉祥物是一只公鸡,公鸡代表好战,也代表农业文明,托特纳姆俱乐部巧妙地把农业文明和工业文明结合起来,在公鸡下面写下一句格言:汽车是造出来的。</font></p><p><font size=\"4\">克林斯曼离开了托特纳姆队,毫无疑问,这位足球巨星也带着这句格言所显示出来的惊人的明确目标离开了,他带着一切对他有用的东西回到了德国。</font></p><p><font size=\"4\">汽车和实干,这是克林斯曼的写照,也是对他的挑战。对于克林斯曼的离去,伦敦《泰晤士报》是这样评价的:克林斯曼是戴姆勒以来最佳的外援。戴姆勒和克林斯曼是老乡,只不过前者已经是历史人物,这可能并非是巧合,也许克林斯曼追寻着前辈的足迹到足球发源地来寻根呢。不管怎么说,英格兰联赛的水平比德国高,而且,正以不可抗拒的力量超过意大利。</font></p><p><font size=\"4\">英国人是这样评价克林斯曼的,他长于把天赋融于足球运动中,英国人把这种天赋称之为勤奋。众所周知,这种天才的特性并非与生俱来,是靠后天苦练。克林斯曼能将艺术和工作结合,他以此要求自己和别人。以这样的态度来看克林斯曼,乃至于看德国人,我们才能理解在前面一章钟克林斯曼对拜仁慕尼黑队队友、俱乐部的批评。这是一种危险的心理和角色,和戏中的女主角不同,男主角既要分享成功,也须承担失败。被人称为马拉多纳,对克林斯曼并不是一件有面子的事。</font></p><p><font size=\"4\">英国人说,应该给克林斯曼画一幅画,在上面标出,对克林斯曼来说,英国人应该给他一些哲学上的启示,他带着满欧洲足球强国的经验回到了家乡,但家乡人却带着真诚的惋惜和德国绅士般的尊敬拒绝了他。</font></p><p><font size=\"4\">克林斯曼在英国获得“英国足球先生”大奖,颁奖人是英国足球界最富有传奇色彩的斯坦利·马修斯爵士。老爵士已经80岁了,亲自为克林斯曼颁奖,许多固守传统的英国人接纳了克林斯曼,把他看成尤尔根·克林斯曼爵士。但女王授勋是有规定的。足球协会记者动用自己的权利,在高贵的伦敦皇室兰开斯酒店授予克林斯曼本年度英国足球先生奖。虽然这个活动没有做先期的准备,但如果谁嘲笑它的严肃性,他就没有理解英国人跨越这一局限意味着什么?</font></p><p><font size=\"4\">克林斯曼能够用他的才能激起团队的积极性,除此之外,克林斯曼竟然还具有“幽默感”,这一点,很多德国人无法学会,许多英国人在他身上看出一种天生的贵族气质。那些读了英国人生活方式书的人,才会真正理解克林斯曼在英国的绳索上保持平衡的艺术。在没有安全网的情况下,克林斯曼摘取了1995年“英国足球先生”的桂冠,克林斯曼去摩洛哥是为了探险。而托特纳姆赐给他的不仅仅只是阳光,还给了他一份他随时可以离开的合同,这比可观的收入更能吸引他。</font></p><p><font size=\"4\">克林斯曼踢球的方式需要和球迷接近,在托特纳姆,他比在任何一个地方都要卖力,一个像他这样的人,将会使球迷相信,他不会让球迷失望。令人吃惊的是,英国人是在这样这样一种情况下接纳克林斯曼的,1994年英国人失去了征战美国世界杯的机会,悲伤和失望充斥着英格兰,对抗方式多种多样,英国人尽管不能参加世界杯,但他们仍然宣称,他们的球员是世界上最好的球员。克林斯曼在这个时候来到了英国。</font></p><p><font size=\"4\">克林斯曼在英国的表现吸引了那些准备花大价钱挖球星的人,这些人驾着豪华车来到英国,他们看到了克林斯曼的表演,然后,坐在豪华小车里,用手提电话满世界的叫嚷,天啊,世界上最好的前锋。在此之前,这些人情愿相信,克林斯曼的状态已经走下坡路的说法。现在,他们相信,克林斯曼仍然是世界首屈一指的前锋,他是获得十二码点球的重型武器。英国足球是优秀的,也是诚实的,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说,英国人踢球不会使诈。但英国人对克林斯曼的防守完全是对立的,克林斯曼实在是太难以防守了。克林斯曼以英国人对足球的品位,以诚实影响赛场内外。</font></p><p><font size=\"4\">毫无疑问,世界上有些最伟大的球星是不会安排自己后路的,如和贝利一起踢球的加林查,当初赚的钱和贝利一样多,但到了老年之后,贫困潦倒得买一张足球票进场的钱都没有。克林斯曼可不是这样的人,他准备了好一块跳板,他在国外漂泊的时间长乐,尽管不是事先安排好的,但暗示着一个巴伐利亚式的结局。在这场转会游戏中充满着不可思议,正因为如此,才达到了效果。</font></p><p><font size=\"4\">在克林斯曼转会到拜仁慕尼黑的谈判之中,谈到最多的是钱,这完全符合逻辑和时代精神。这一次转会,既是商业的,也是精神的,就像中国人说的叶落归根一样,多年漂泊之后,要回国踢球了。克林斯曼是德国施瓦本人,他要去的地方是巴伐利亚,巴伐利亚人是瞧不起施瓦本人的,施瓦本人只晓得实干,而施瓦本人认为巴伐利亚人浮夸,结果往往是,浮夸的人被实干的人教训了一番。</font></p><p><font size=\"4\">克林斯曼并不是知识埋头苦干不说话,前面我们说过,他有幽默。这里有一个故事,可以说明克林斯曼的幽默。以及克林斯曼如何利用施瓦本人的小心翼翼和朋友相处的。显然,克林斯曼意识到自己的作用,他有能力在这个变幻莫测的世界起重要作用,他理所当然充当了运动员之间的调解员角色,必要的时候,克林斯曼可以赤膊上阵,正如后来克林斯曼和马特乌斯之间的争论一样。这个故事是这样的,克林斯曼结识了演员乌韦,他向后者推荐瑞士律师安德路作为乌韦的经济人,克林斯曼认为自己和安德鲁的联合是理智与利益出色的混合物。克林斯曼把自己的朋友介绍给朋友,是尽朋友之谊。安德鲁以一种不同寻常的方式处理着克林斯曼的商业事务,当然,这种方式是出于健康的施瓦本——瑞士式利益的考虑。</font></p><p><font size=\"4\">克林斯曼向乌韦讲了瑞士人的一则笑话,说是一个瑞士人代表团到天堂报道,他们带了一块巨大的瑞士奶酪,感谢上帝让他们的国家如此美丽,如此富足。上帝很满意,对此表示谢意,并期待着下一个瑞士代表团。但这群人纹丝不动地站着。上帝说,“亲爱的人们,还有什么事吗?”这群人说:“圣洁的天父,请付39法郎80生丁。”这是克林斯曼式的幽默。</fo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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